且說田不易陡然將此言帶於掌教道玄之上,水月與曾叔常皆是一怔。道玄真人也是愣了一下,與曾叔常對望了一眼,又去望了望水月大師。
一時之間,堂內都是鎮靜無言。
田不易見道玄掌教久久不語,正待問話。卻聽道玄真人歎了口氣,道:“田師弟,我也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青雲門下弟子,確實從未有過如此狀況。這同樣是十幾歲的少年人物,在往常哪裏會如此驚羨於人?更何況是於我各脈中一脈弟子而言了。隻是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田不易微微一頓,接著問道:“道玄師兄,你可是要出爾反爾?”
道玄真人似是怒氣上湧,猛地一拍案板,道:“田師弟,這會武的前四要去空桑山進行查探,乃是事先便說好了的。你若是讓我此時令做他言,那豈非是更出爾反爾了?”
田不易一怔,還待說話之時,道玄已是拂袖道:“便是這樣了,田師弟勿要再糾纏不休。”
田不易大怒,雖攝於掌教之威莫敢發作,也是拂袖站在一旁,哼道:“既然掌教都這樣說了,那我豈敢不從?隻是若是如此,那我恐怕也得親自去一趟空桑山查看一番了!”
此言一出,道玄真人登時一滯。他甚是了解田不易的性情,卻是知道若其如此說了。那便是做好了決定。田不易平日裏對其弟子倒也並不甚熱心,卻未得知竟會做到此番境地,著實讓道玄真人吃了一驚。隻是如此說話,未免過於輕率。
曾叔常見狀,連忙拉著田不易道:“田師兄真是說笑了,這次的空桑山之行。也不過是對弟子的一番曆練,我們作為師父的關心倒也並非不可。隻是又怎能同去?”
水月大師則道:“若是如此,不如由長門的掌教師兄領首。我其餘各脈為後,一同去空桑山開‘除魔大典’好了。”
田不易皺起眉頭,還待說話,道玄真人忽的說道:“夠了!”
三位首座看向道玄真人,道玄真人歎了口氣,緩聲道:“田師弟,水月師妹。且容我再考慮半日,如何?”
田不易上前一步,正待回話。道玄真人卻一揮手,道:“我們修道之人,連這種事情都要如此爭吵,要是真有什麼魔教妖人聯合在一起。那豈不是自亂手腳?這件事情就先到這裏了,我另有事做,半日以後再做分說。”
說罷,道玄真人上前兩步,從三位首座的身側走過,推門去了。
田不易回過頭來,卻聽水月大師哼了一聲。也不多話,隨道玄身後走了出去。曾叔常與田不易互望一眼,也並未多說,隻是歎了口氣,便都向外走去。
外麵的四位青雲弟子,在外等候許久。才見水月大師從門中走出,陸雪琪走上前去,水月大師也未多話,一把拉住了陸雪琪,徑自禦風離去。大風驟然激起,令張小凡與曾叔常連連閃避,互相對望了幾眼。驚疑不定。
正當此時,曾叔常與田不易也相自走出。曾書書連忙趕到曾叔常的身旁,問道:“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