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沒有親人的六歲孩童,能如何生活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淪為了乞丐,沒人疼沒人愛,沒有關係,他隻要活下去,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人們在街上總是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可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被凍死,在人們總以為他活不成的時候,他卻又奇跡般地出現在街角的某處。偶爾有些善心人會給他食物,但是沒有人會給他家,因為掃帚星的故事已經傳遍了周圍的所有地方,他一家人死了,收養他的一家人也死了,誰還有膽量去嚐試這個魔咒。
平時,周圍的孩子們都會欺負他,拿石頭砸他,他就像個大人般,拍拍衣袖爬起來,該幹嘛幹嘛,不予理睬,比起以前的毒打,這幾塊小石頭又算的了什麼。
冬天終於來臨了,那單薄的衣衫漸漸抵擋不住肆虐的寒風。可是他居然活了下來,人人都很奇怪,隻有他自己知道,每當風雪寒夜,都是那隻小鼎給了他該有的溫暖,使他不至於凍死。
一日早晨,他習慣性的早起乞討,與李員外家那隻瘋狗狹路相逢,那隻狗咬過不止一個人,隻是李員外每次都拿少許的銀兩打發了事。即便這樣,他都從不拴那隻狗,這讓狗的膽量越來越大,這次它盯上了小乞丐。口中發出咕嚕咕嚕不友好的叫聲,陸飛顯然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本能的從心底裏產生了害怕的感覺,撒腿就跑,那狗看見人跑哪有不追的道理,陸飛的腳步也不是一般的快,但是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那狗眼見追上了,飛身一撲,撲倒了陸飛,張嘴就咬他的脖子,陸飛本能的伸手一擋,血濺四方,那狗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臂不肯鬆口,眼中的凶狠就像野獸,陸飛此時已經置之死地而後生,麵臨真正的危機反而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燃起了鬥誌,另一隻手拚命的擊打狗的頭部,但是那隻狗似乎也不是善類,死死不鬆口,於是倒在地上的陸飛在地上摸索著什麼,摸到了自己乞討的破碗,於是砸向狗的頭部,本來這一下也是不會有什麼太大改變的,隻是破碗的一角正好刺穿了狗眼,那狗吃痛撒開口就跑,這樣也許就是個大好結局了,隻是,狗眼瞎了後居然到處撞牆,於是陸飛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咂向了狗的腦袋,一下,兩下,直到血肉模糊,他的眼神中也出現了野獸般的殘忍。
“你在幹嘛?”李員外帶著家丁出現在陸飛的麵前。比狗更恐怖的東西出現了。
李員外很是心疼那隻狗,於是就出現了一群家丁拿著棍子毒打陸飛的那一幕,這一次不是小孩子們丟的小石頭,而是真的往死裏打。一個膀大腰粗的家丁為了要在李員外麵前表現一下,拿了根更粗的棍子,那棍子比陸飛的胳膊還粗,一棒打下去就會要了陸飛的命,不過這個沒人管的野孩子,即便打死了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那個家丁眼中冒著凶光大喊一聲:
“閃開”,果不其然,家丁們似乎猶豫的閃開了,已經半死的陸飛,劇痛中看著那張凶狠的臉,記在心中,可是現在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苦命的孩子咬著自己的嘴唇不喊一聲疼,同樣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即便被打死,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他。那家丁似乎也被這眼神嚇到了,人害怕的時候隻有兩種反應,一是逃跑,二是拚命攻擊,顯然他是屬於後者,舉起木棒,用了十成的力氣朝著瘦弱的孩子打去。砰的一聲,他似乎打在了一堵牆的身上,自己反而被彈出了幾米遠。
“我們又見麵了”,黑衣人卻是對著陸飛說的。不知何時出現在陸飛身邊的黑衣人,什麼動作都沒有,但誰都靠近不了陸飛。
李員外不幹了,吵嚷著:“你是誰,少管閑事,我爹是當今聖上身邊的大內總管梁公公的外甥的弟弟……”
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微微的一動,李員外的身體已經被一分為二。在場的人全都嚇跑了。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體,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