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得意的挺起肚子介紹,“我老婆,漂亮不?”
女人皮膚白皙,配有一頭紅棕長發,秀眉大眼,倒真是個美人。
“誰是你老婆。別聽他的,還沒過門呢!”女人嬌道。
這時有人叫老板娘,美女施施然走了。
王信哈哈大笑。
安子也不鬱悶,笑眯眯說:“正好你回來,下個月喝喜酒。”
我能說什麼?除了表現出羨慕,便是恭喜。
由於到吃飯點,大堂擠滿了人,安子給找張靠窗的桌子不容易。
王信用眼神指著後邊那堆人,“以前都跟你屁股後麵,你走了,現在跟趙青,招呼也不來打個。”
我從小就有個能力超凡的保鏢,父母哥哥又寵我,所以有段時間挺無法無天。那時,好些小孩跟我屁股後麵轉,喊我老大。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說:“算了。”
王信轉回頭看我,“不是吧!這可不像你。趙青現在是混得不錯,可咱不能輸了氣勢。”
我笑,“時過境遷也就那麼回事。”拿了塊服務員送來的小點心吃起來。
我的胃是真不好,吃東西都得慢慢來。
天已經黑完,窗外人影憧憧。我將頭轉過來,漫不經心道:“有沒有認識脖子上有胎記的小孩子?”
王信一愣,“你現在戀童?”
果然問了也白問,還是自己找吧!
很快菜上了,安子地道,兩菜一湯上加了兩道大葷,可把彌勒佛給吃樂乎了。
吃飯間,有人來到桌邊,“壬老大,別來無恙啊!”語氣聽不出半點恭敬。
抬頭,是個打扮挺正式的男人,看臉,挺陌生,自然不認識。
那人挺知趣,“我忘了壬老大貴人多忘事。”
我笑,“那也得看當沒當回事。”
那人氣得臉色鐵青,憤憤道:“俞壬,沒有閻下夕給你撐腰,看你在永城怎麼混。”
“滾!”王信抄起一邊凳子作勢朝那人砸去。
那人嚇得連滾帶爬跑了,隔著幾張桌子指著我們罵,“瘋子,都他媽瘋子。”
“他誰?”我是真想不起來。
王信放好凳子,“還記得跟趙青後麵的野孩子嗎?叫錢有,現在混了個煤礦老板,兜裏有幾個臭錢,跟大爺似的到處耀武揚威。”
他名挺藝術,我記得,不過印象中那人整天臉糊得烏漆麻黑,能認出來才有鬼。
吃飽出來,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王信問:“要不要找個地方玩玩?”
我搖頭,“老了,到點得睡覺。”
忽然王信一把抓住我,“今晚住我那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也不多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沒帶換洗衣服。”
“沒事。”王信高興,放了手朝前走。
人來人往,過馬路時撞到一個人,忽然一坨東西掉在我肩膀上,細看,竟是夾著一隻眼睛的爛肉。腐爛的屍臭味環繞,剛吃的飯就要吐出來。
那個人垂著腦袋看著我肩上的腐肉,突然抬起臉,原本完好的臉皮迅速腐爛,無數蛆在上麵蠕動。也許是發現自己的變化,突然暴躁起來,張開嘴,腐肉夾著蛆紛紛掉落中朝我襲來。
這時,王信拉開我一腳踹了過去,那人腦袋直接被踹飛,落在地上骨碌幾米遠才停住。
十年不見,這家夥變厲害了。
正要表揚他,一骨碌,那頭顱又滾了回來,突然一下躍起,朝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