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
“又出門？”三媽有點兒意外看著莫言和連譽，“才回來沒倆月呢，又往外跑，你最近可真野了。”三媽埋怨莫言，捎帶著數落連譽：“小葉，本來他就不正經工作了，他還小，你多勸勸他。”言下之意，莫言這幾個月一直住在連譽家不回來，這兒瘋那兒跑的見不著人，連譽多少有點兒拐帶的嫌疑。
陳碩啃豬蹄，順手夾了半個放莫言碗裏頭，說：“媽，我們都20多啦，我爸這年紀都生了我了，出國旅個遊而已。再說，葉大哥還請我們一塊兒去呢，要不是單位請不下那麼多天假，我早就溜溜地去了，就老五最自由。那可是出國，我長這麼大還沒坐過飛機呢。”他滿嘴冒油含糊地說。
莫言不愛啃豬蹄，趁陳碩沒注意，飛快地把那塊兒豬蹄扔進連譽碗裏，連譽趕緊低頭啃了，莫言從身後抽了張紙巾遞給他。一旁的李欣也點頭說：“就是，我那個老板陳衡從頭黑到腳，黑透了，我跟他說我腳崴了，請半個月假，媽的，他立馬就說送我去醫院拍片子，切。”他轉頭對連譽說，“葉大哥，你跟你們公司說說，這種好事兒以後挑過年過節放大假的時候行嗎？”宋飛鵬也跟著瞎嚷。
連譽笑說：“行，我回去就提，下半年就安排。”
三媽狠狠地剜了三個人一眼說：“仨混小子，你以為那公司是小葉開的？人家的錢是海水漲潮漂來的？淨胡說。”
三爸忍不住扯扯她說：“你別瞎***心了，莫言平時除了他們幾個見別人都不大說話，男孩子摔打摔打挺好的，再說小葉是個有數的孩子，拿莫言跟親弟弟似的，還能讓莫言吃虧了？你就別囉嗦了。”聽三爸說“親弟弟”仨字，莫言在桌子底下狠狠踩連譽的腳。好說歹說，三媽勉強同意了，叨叨一晚上，畢竟出國不比出個省，她老記著莫言一走就是好幾年，回來後那可憐勁兒，抹著眼淚囑咐連譽，連譽就差寫份保證書了才被放走。出了陳碩家的門連譽直抹汗，跟莫言說：“你三媽太厲害了。”
莫言笑說：“別以為我沒人撐腰，告訴你，我那四個媽聯手，有你受的。”
連譽和莫言上了車，在胡同裏調頭，對莫言說：“等著給他們都換大房子，這裏的胡同連車都開不進來。”莫言嘻嘻笑，不說話，連譽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握著他的手說：“那我可訂機票了。後天走，好不好？”莫言還是嘻嘻笑不說話，連譽看他笑說：“小孩兒，你一晚上傻笑什麼呀！”
車子順著海邊往回開，車裏幸福的感覺愈來愈濃，到最後連譽自己也撐不住抿著嘴笑。莫言逮住機會，回他說：“大叔，你傻笑什麼？”
回到家，兩個人***在***上，連譽渾身都是汗水扯過躲在***邊的莫言抱著，莫言推他：“渾身都是汗，粘！”
連譽挑著眉毛說：“敢嫌我？粘死你。”爬過去壓在他身上，沒頭沒腦地親。莫言晃著腦袋躲，伸手推他，被連譽抓住了手，一下一下啃著手心，癢得忍不住笑，抬腿踹過去，被連譽壓住手和腳，隻好說：“你起來，那麼重，壓死了。”
連譽撐起身子親著他的鼻尖說：“這樣就不重了吧。”
兩個人在***上鬧，扭來扭去，連譽的***硬硬的，莫言睫毛顫著，說：“你、你閃開。”
“我閃哪兒去？”連譽明知故問。
莫言的臉慢慢紅了，說：“咱們去洗澡吧，身上真的粘，不舒服。”
連譽順杆兒爬，笑說：“好，不鬧你了，走，洗澡去。”拖著莫言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衝下來，連譽把浴液倒在手心裏，溫柔地在莫言身上抹著，一下一下，仔細極了，莫言閉著眼睛背對著他洗頭發。連譽的兩隻手從上到下在他背上摸了個遍，雙手扶著他的腰，心說，這腰怎麼這麼細這麼軟呢？兩隻手順著腰線往下摸，停在他略顯瘦削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