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走後,一群人又進入了緊張的探討、磋商環節。
“直接給姓馮的打電話,人在我們手裏,不怕他不老實。”
“他要狗急跳牆怎麼辦,咱還能撕票啊?”
“撕票就撕票,他不讓咱活,咱也不能讓他好過。”
..
片晌之後,李炳才大手一揮,製止了這種無意義的爭吵。
“都聽我的,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接下來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處理。”
眾人聞言散去,留下李炳才一個人黯然神傷。
琢磨了一會,李炳才給馮大拿打了個電話“馮總,侄女還沒回家吧?”
“老李啊,跟你說多少次了,我沒錢沒錢,我的錢都在項目裏麵投著呢,開發商不跟我結,我拿什麼跟你們兌現。你稍安勿躁,安心在家等幾天。”
“哦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關心關心侄女回來沒有。”
馮大拿聞言一愣,也是哦,這都晚上6點多了,平時這個點,早該回來。
他心裏一急,操起電話打給了女兒班主任。
電話打了一圈,打聽不到女兒的下落,他開始著急了。想到李炳才那個摸不著頭腦的電話,馮大拿給回了過去。
“我說,炳才啊,你是不是看到我女兒了?她在哪呢?”
李炳才陰聲一笑“馮總,我今天剛好路過侄女學校,順道就給她接了回來。你放心啊,她好著呢,能吃能睡。”
馮大拿聞言直接急眼了,慌忙哀求道“炳才,李哥,咱有話好說,你別拿孩子出氣。”
“那哪能呢,我真是順道接的侄女,馮哥你就放心吧,侄女在我這,少不了一根毫毛。”李炳才繼續打著馬虎眼。
傍晚時分,馮大拿愛人文秀回來了,聽聞女兒被綁,又是一陣哭天喊地的鬧騰。
馮大拿心裏,已經亂成一團了。想了想,他給開發商去了一個電話。
結果可想而知,那些個開發商,都是人精,就像那******貔貅,隻進不出。馮大拿把女兒被綁票的事情拿出來苦苦哀求,對方波瀾不驚,隻是建議他趕緊報警。
掛了電話,馮大拿罵了半天娘,抄起手邊的物件就往地上砸。
要說這馮大拿,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人。在這圈子裏混,要是口碑臭了,那直接就是混不下去的節奏。所以,隻要上遊開發商按時兌現工程款項,他一般來講是不會惡意壓著不兌現的。
可此刻,他確實是沒錢,十幾套商品房的工程,斷斷續續進行了將近一年,不僅手頭能用的資金全砸了進去,還借了不少高利貸。
“要不,咱再湊湊,先把人給弄回來?”文秀小聲的問他
“湊?你上哪去湊,但凡能有人借我錢,我能不去想辦法嗎?”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茵子在那群大老爺們那一直呆著吧。”文秀委屈的說著,說完又開始低聲哭泣。
“哭、哭,你他媽就知道哭!”
馮大拿心煩意亂,事情在哪明擺著,開發商不給結算工程款,他馮大拿就沒法和工人們兌現;他不跟工人們兌現,女兒就回不來。而那群灰頭土臉的民工,你把他逼急了,可啥事都能幹出來。
這事,成了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