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場愁夢一場記憶(2 / 2)

諸葛爾亮他隻想弄點事情來玩玩,他根本就想不到事情變為了這樣的下場。他更想不起剛才的一切,他隻記得自己隻是把寧達打倒在地,之後的事情很模糊,想不起,可卻隱隱感覺到,在那時有絲熱量在胸口出現。

諸葛爾亮沉默的站了起來,往司馬道那兒走去,每一步都似乎很沉重,重的讓諸葛爾亮心更加迷茫,就像漆黑的大海之中的人兒,從孤帆葉舟之中猛然醒來,卻發現了咆哮如雷的大海,那種茫然失措感無法言喻。

諸葛爾亮來到了司馬道身旁沒有說什麼,低下了頭……

於浩在諸葛爾亮身後幾米處,目中的疑慮、膽寒、遲疑等在交織不斷,目中是諸葛爾亮的背影。那小身邊和那寬鬆的粗麻衣在於浩的腦海裏靜靜地被刻下,於浩在諸葛爾亮遠離後,並沒有再耽擱時間,立刻去醫治寧達。

於浩一臉凝重的看著寧達,閉上雙眼,一手貼在了寧達的額頭,丹田的靈氣猛的爆發。手心靈氣緩緩融入了寧達的頭顱中,而緊接著一道淡淡的輕柔漣漪悄然從手心散開,遍及寧達全身。

於浩內心暗歎了一聲,寧達這樣的傷勢若是以他全力醫治的話,恢複正常不在話下,可寧達跟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不可能會這樣做。於浩簡單的用靈氣護住了寧達的心脈以及身上其他各大脈口。

寧達隻能讓於浩做到這種程度了,於浩起身後,有兩個人從他身後上前,用一個簡易擔架抬走了寧達。

於浩遠望著司馬道師徒上山的身影,不知在想什麼,目光停留在諸葛爾亮的身上最長。

一場本是諸葛爾亮原設下的鬧劇,卻逐漸演變成了廝殺,這說不清其中的緣由,卻是無法揪其過錯。因一個未入凝氣一層的寧達和無所謂的規矩,而得罪司馬道師徒絕不是於浩的作為。

於浩沒有任何言語,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內,而其他人更是心懷各意回了各屋,尤其是那些地位僅在於浩之下的人,回到屋內極為不安,估計今夜他們會無眠。

諸葛爾亮與司馬道在屋內相互沉默了很久,直到……

諸葛爾亮堅持不住了,不知為什麼,他很想哭,或許是那從未出現過的迷茫,也許是其它。

諸葛爾亮一把抱住了司馬道,痛哭了起來,哭的無聲,淚卻稀裏嘩啦的落。司馬道很痛惜的抱著他的十二歲的徒弟,他的心不知如何的一痛,任由諸葛爾亮的淚水沾濕了衣襟。

此刻,司馬道滿目的心疼,慈愛之意溢於言表。這麼多年來,司馬道早已把諸葛爾亮看成了自己的孫子了,多年以來,諸葛爾亮更是隱隱的依賴著司馬道。

盡管諸葛爾亮那一眼令司馬道滿心的寒酸,但此刻的諸葛爾亮卻是那麼的彷徨無措,根本與那時的他相差甚遠,一如天和地的存在。

司馬道完全無法把眼前的他和那時的他重合,司馬道隱隱感覺到了一些苗頭,心中哀歎了聲,疼愛之意更濃。

諸葛爾亮就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司馬道雙手的安全港灣之中,不停的用淚水述說著在大海之上所遇到的無助,無力,迷茫。

是啊!諸葛爾亮隻是個孩子而已,怎麼可能會對寧達下那種手。可司馬道看見了,此山上的所有人都看見了,看見了他把寧達打成了奄奄一息的模樣。

諸葛爾亮能說什麼?他說不了什麼,他很無助,很無力,他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寧達下那樣的重手,似乎那時的他腦子很模糊,可似乎又很清醒,可諸葛爾亮此刻卻硬是回憶不起了……

有時,一場記憶,有的人很希望忘掉,可卻甩之不去,這場記憶折磨的讓人傷痛無言,拚了命的用各種方法讓自己忘記,讓自己醉,讓自己痛苦,讓自己永遠睡去……

有時,一場記憶,有的人很希望記住,可卻因各種原因失去了,記不起了,這場記憶也折磨著人,也痛苦,卻拚了命的用各種方法去尋回,努力的讓自己回憶起,可結果是失落,是失去的悲楚,更是對這場記憶出現了人生最大的渴望!

記憶,美好而殘酷,是在下一秒的失去時,忽然覺得痛苦與渴求,猛的尋回上一秒續接上此刻,可卻淒慘的發現,原來,一切已不可挽回……

這一刻想笑想哭,心仿佛突然被人強行摘去了什麼,慘白無力的微笑是誰在哭?諸葛爾亮的記憶被摘去了,卻留下了痕跡,這痕跡帶給他的是一種隻有淚水才能宣泄的感覺。

哭,有時是一種宣泄的好辦法,記憶被丟在了永恒之處,哭出了痛楚,哭出了失去的那一刻的迷茫。

一切盡在泣涕之時,一片無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