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鎮被保安們拖進地下室,丟在地上。這裏沒有裝修,地板也是坑坑窪窪的粗糙石塊,牆壁也裸露著灰色的磚塊。地上堆滿了各種建築垃圾,不時還有老鼠躥過,一股令人作嘔的潮濕惡臭熏得人喘不上氣。
老板娘示意其他人出去,兩個保安忙不迭地離開,還略帶同情地看了韓鎮一眼。
韓鎮臉朝下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傷口不再像過去那樣很快合攏,而且不斷有黑色的腥臭血液緩緩流出,身上泛著黑紫色。
老板娘借著昏暗的燈光,一步步走近韓鎮身前。她彎下腰,用手薅著韓鎮的頭發撞擊在地麵,一下、兩下、三下……
韓鎮的臉上很快布滿傷口,臉頰高高腫起,發出無意識地痛哼。
老板娘覺得不過癮,直接拖著韓鎮的胳膊把他拖到牆角,這裏擺著一套施工用的電鋸。老板娘啟動電鋸,發出尖銳的轟鳴。
“小子,我先卸你一條腿,一隻胳膊,讓我哥在地下收點安慰。等會兒再慢慢跟你玩兒。”老板娘臉上的肌肉一條條地抽動,說不出的猙獰殘忍。
韓鎮想反抗,卻提不起一點力氣。他清楚,自己的異常似乎和血液有關,每當自己失血的時候力量就會流失,但身體的感覺卻會回來。反之,當自己不流血的時候,身體變得麻木,但身體卻會強大。似乎,自己每一次變得強大,身體的感覺就會變得更加麻木,也許不需要多少次,自己的身體就會完全喪失感覺,到時候自己會變成什麼沒人會知道。
現在的狀況同樣如此,坦克在刀上下毒,而且還是用來軍用的帶血槽的尖刀,自己沒辦法阻止血液的流失,也沒辦法祛除毒素,這樣下去,肯定會死在艾瑪手裏。
正想著,老板娘已經將韓鎮的腿抬起來擺在電鋸前方,正一點點往前推去。
韓鎮不僅無力阻止,而且身體裏的毒素開始蔓延,劇烈的疼痛從胸腔傳來,逐漸向四肢擴散,最終就連大腦都陷入劇痛。他不知道,這是坦克專門從國外走私來的劇毒,雖不會致命,但卻是刺激神經的強力藥品。是某國專門研究用於刑訊逼供的。據說,凡是使用了這種藥物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會招供,剩下的百分之十全因為忍受不了劇痛而瘋掉。坦克幹的就是走私軍火的勾當,為了弄到這種藥可謂是下了血本,他對韓鎮可謂是恨之入骨,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要讓韓鎮生不如死。
電鋸的齒鋒終於接近了,韓鎮的大腿外側一碰觸到電鋸便響起讓人肉疼的切割聲。血肉仿佛被絞碎的棉絮,四處噴濺,但處於劇痛中的韓鎮對這些完全沒有反應。對他來說,現在腿上的傷根本算不上什麼,就算把他切成碎肉也比現在的痛苦舒服很多。
老板娘的臉上、身上沾滿血肉,但她故意停下來,拽著韓鎮的大腿在鋸齒上不斷左右移動,好讓他承受更大痛苦。韓鎮的大腿很快被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被絞碎的皮膚、血管和肌肉在空中飛射。
巨大的創口導致了大量的失血,先是烏黑腥臭的血液,後又變成猩紅色的鮮血。韓鎮覺得包圍自己的劇痛隨著血液的流失也跟著退出體外,這讓他恢複了清醒。同時,他身體裏不知從何處逐漸泛起層層灼熱與冰冷混合的漣漪。
如同他第一次發生異變那樣,他再次陷入冰火交加的折磨,隻是這次灼燒和冰凍的刺激弱了許多,他們如同一條條有意識的長蛇,在韓鎮體內四處遊走,每通過一個地方,就會讓那個部位變得更加堅韌。而之前的傷口則由於這股冷熱交疊的洗禮而快速愈合。
老板娘兩眼通紅,嘴裏發出興奮異常的尖叫,她完全沉浸在暴虐當中,眼裏隻有血肉和死亡,連韓鎮逐漸清明的雙眼都沒有留意……
坦克帶著一幫手下跟在白胖子身後,他很滿意今天的收獲。抓到韓鎮算是為死去的孔三兒報了仇,不僅讓手下兄弟們更服氣自己,而且還能在海哥的大紅人艾瑪麵前露臉,這對自己今後的發展可是大大有利的。況且還能美美地爽一把,聽說艾瑪這個據點可隻住新來的雛兒呢。
一幫人興高采烈地來到一群姑娘們所在的大房間,剛才被欺辱的女孩兒已經穿上衣服,躲在別人身後瑟瑟發抖,大家聚在一起相互哭訴,但誰也沒有膽量逃走。
兩個保安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正評論著哪個女孩兒正點、哪個女孩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