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鎮一手死死抓住肖萍的衣服,另一隻手瞬間扒在樓頂邊緣。
這時候,從後麵衝上來的劉剛也抓住韓鎮的胳膊,兩人一起用力,很快回到樓頂。
看著躺在地上惡毒地盯著自己的劉義,韓鎮心裏已經宣判了對方死刑。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他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隻是現在當著許多警察的麵,不好做的太明顯。
一場虛驚之後,劉剛也狠狠地踹了一腳在劉義臉上。如果不是韓鎮機警,剛才至少也是一條人命,他這個主動要求前來談判的人肯定跑不了。要不是自己職責所限,他都恨不得宰了這個家夥。
韓鎮麵色如常的蹲在劉義身前,拍了拍劉義的臉,食指戳在他的太陽穴上,看似輕柔地按了下去。
劉義的眼神從怨恨變為警惕,然後又變成驚懼,最後瞪大了雙眼變得分外猙獰,直到眼眶裏布滿密集的血管,眼球外突得像要馬上爆裂一般。偏偏他還發不出一點聲音。外人還以為韓鎮在和他說話,完全看不出一點端倪。
韓鎮收回手指,看著眼球逐漸變成猩紅色的劉義,新裏總算放下一件心事。
轉過身,韓鎮回到劉剛麵前,微不可察的對他點頭致意,便不再說話。
韓鎮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劉剛,他雖然知道韓鎮不會善罷甘休,但當他看到劉義的樣子時還是嚇了一跳,連忙招呼到場醫生開始搶救。
隻是,他哪裏知道,韓鎮在下手之時,劉義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他會在病床上躺至少一個月才能初步清醒過來,即便僥幸不死,後半輩子也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韓鎮看著肖萍,發現她臉色白得嚇人,身上還在微微顫抖,雖然最先尋死的是她,但經曆過一次後至少短期內不會想著再來第二次了。
“還有一個,我會找他算賬的。”
“不必了,已經有人為它買單了。”
“行,明天見吧。”韓鎮跟肖萍打了招呼,直接走路回學校去了,丟下劉剛和一群警察繼續在樓頂忙碌。
第二天一大早,韓鎮就到了教室,他自己一無所有,很自然地將劉義的書本據為己有。
同學們陸續走進教室,驚訝地看到韓鎮坐在座位上看書,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有些跟劉義關係不好的同學露出友好的笑容,他們知道韓鎮現在變得不像以前任人宰割,後麵肯定還有好戲。而那些劉義的跟班兒們則一個個怒目而視,他們想不通韓鎮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強勢,連班主任和她老公都敢打,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教室裏的空氣逐漸凝固、緊張,直到丁爽和田甜走進教室,異樣的空氣才稍微散了散。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丁爽,不知道她會不會願意和韓鎮坐在一起。
讓人失望的是,丁爽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
此時的韓鎮已經沒有過多的感覺,仍然低著頭專心致誌地看著一本習題集。這麼多天的經曆,讓他極其珍惜自己在課堂上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韓鎮來說都格外寶貴,他恨不得時間可以無限延長,好讓他多享受一會兒學校的寧靜。
剛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一張紙條給韓鎮。他有些不情願地接過打開,是田甜問他一會兒學校老師來了他準備怎麼辦,是不是還要揍老師一頓。
韓鎮第一次覺得這個成績很好的女生實在是有些幼稚,他把紙條折起來,收進抽屜,繼續看書。沒注意到旁邊的丁爽有意無意地瞟了自己一眼。
不一會兒,早自習的鈴聲響起,李望春神色憔悴地走進教室,兩隻眼睛通紅通紅,誰都能看出剛哭過不久。她匆匆走到韓鎮旁邊,低聲讓韓鎮跟她出去一下,便又出了教室,對班裏的學生不聞不問,跟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韓鎮無奈,隻得站起身走出教室,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李望春再想找他麻煩,他絕不廢話,直接揍她一頓省得浪費自己時間。
沒想到,兩人進了辦公室,李望春扭頭就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弄得韓鎮有勁兒沒處使,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揍人吧。
耐著性子等了好久,李望春終於漸漸止住悲聲:“韓鎮,我們家海建昨晚被人紮傷了,你知道麼,行凶的竟然是你們班的肖萍。你告訴我,昨晚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