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楠自從感覺到巨大的危機後便繼續開始不眠不休的奔逃,她選定一個方向,幾乎腳不沾地的在叢林中穿行而過,絲毫不吝惜自己的體力。
短短兩天時間,她已經從南嶺山脈的南側穿越了大半,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到了北麵的一座山峰。
這裏氣溫已經下降許多,尤其是夜間,初冬的季節在這裏已經進入隆冬。不少山頂已經有雪花飄落,本來流淌的小溪在這裏也已冰凍。
左楠的衣物很是單薄,但和寒冷比起來,食物的短缺才是最大的麻煩。
“噗嗤。”左楠從一棵老樹的樹洞中將一條陷入冬眠的蛇斬成兩段,她手捧著半截蛇身毫不在意地將蛇皮剝開,露出裏麵猩紅的血肉,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地撕扯進嘴裏,咀嚼、下咽。
雖然吃的是難以下咽的生肉,但左楠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厭惡,反而十分平靜,甚至可以說專注,她挑選的部位都是蛇身上最柔軟且富含脂肪的地方。每一口下咽都不浪費一點血肉,盡可能多地攝取熱量,保持體力。
這條蛇雖不算巨蟒,但體積也不小,和左楠略顯單薄的身形相比反而有些龐大。但左楠一小口一小口的啃食下,沒多久,整條蛇都被吃的七七八八,隻留下一條長長的蛇皮和一個瞪著眼睛的巨大蛇頭。
填飽了肚子,左楠在一處隱蔽的草叢邊挖開一個土坑,將吃剩的殘骸統統丟進去,再填埋起來,最後在表麵做好偽裝。很快,這裏將再次被冰雪覆蓋,沒人能看出有人停留的痕跡。
收拾完這一切,左楠沒有耽擱,沿著盤曲的山道繼續向前。
還沒走出多遠,山道前方出現了一群黑衣人,看樣子和司徒家的手下們穿著同樣的衣服。
左楠停下腳步,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
這群黑衣人數量不算太多,隻有十七八個人,大多麵露疲憊,身上的衣服也都沾滿雪花,看樣子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
黑衣人成兩列將下山的路堵得嚴實,中間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一臉肅然地盯著左楠緩緩道:
“你就是左家的小姐吧?我們是司徒家的人,請做小姐跟我們回去。”
左楠沒有說話,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她單手持刀,開始向前走去。
黑衣人們立刻緊張起來,紛紛掏出家夥,雖然他們都帶了槍,但上方的命令是不許傷到左楠,所以又悻悻地收了起來。隻有少數幾個人對自己的槍法比較自信,仍用槍指著左楠。
左楠視若無睹地朝黑衣人群走去,她現在退無可退,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被身後的追兵趕上,還不如硬拚一場早早脫身。否則,等徐三爺和司徒家的主事人物趕來,自己就插翅難逃了。
打定主意,左楠不再猶豫,猛然加速朝人群衝去。、
黑衣人們紛紛呼喝,但沒人敢開槍,隻能用刀棍阻擋,一時間有些混亂。
當中的年輕人也不傻,一看形勢不妙,當機立斷下達指令,不要顧忌傷人,務必把人攔下。
手下人得到命令終於放開手腳,有膽大的甚至朝著左楠的四肢開了幾槍,但馬上發現人群太密,開槍隻會傷到自己人根本打不中目標,隻能無奈放棄。
左楠第一時間衝入人群,一定程度上保護了自己,和對手近身肉搏她一點也不擔心,反而距離遠了,被人拿槍指著打才麻煩。
果然,這些人隻是普通打手,在左楠麵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不一會兒,左楠的匕首已經血跡斑斑,對方十幾個人裏一多半都躺在地上哀嚎。
這還是山道陡峭,左楠不想傷人太重的緣故。
很快,黑衣人被殺的潰散開來,讓出下山的通道。除了那個打頭兒的年輕人被左楠用刀柄敲暈在地外,其他人全都見了紅,一個個躺在路邊哀嚎不已。
濃濃的血腥味兒在山道上彌漫開來,讓人呼吸不暢。
左楠微微皺眉,麵露不喜,剛才生吃蛇肉的冷靜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從地上撿了一把槍和幾個彈夾,左楠拋下這群黑衣人繼續上路。被這樣耽擱了一下,左楠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不知道司徒家在山上安排了多少人,剛才這些明顯隻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如果對方每條山路都這樣安排人手堵截自己,那隨著自己離開山脈中心,遇到的敵人也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