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梁笑聽他這麼說,雖是驚訝,臉上卻表明了不信!
老家夥活了這麼多年,都成精了,他們的話,自然要打個折扣的!梁笑經過血池怪物一事,心裏早已成了驚弓之鳥!
所以對白眉老道所言,梁笑也隻能嗬嗬抱以幹笑!
“小友怕是還不知道吧?”白眉老道哪裏不明白梁笑的心思,卻也不強求,但有些事必須對這個年輕人說明白的,自己時間可是不多了!
那魔頭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自己雖以天機鏡瞞過那魔頭,但那魔頭一身修為豈是小可?雖是僅剩元神,但他有血池滋養多年,而自己隻能在天機鏡內死撐!
此消彼長之下,能以偷襲將其除掉已是萬幸,自己又豈能抱以幸理!
但眼下有些事卻是要對這年輕人說明白的!
“什麼事?”梁笑卻不知道老道的想法。
“小友身上的披風!”白眉老道說完,臉色更是無奈!
自己為除掉魔頭卻是利用了這年輕人,否則當初自己在洞外便可阻止他入內的!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若非行此險招,等時日一長,那老魔怕是就會以自身之能衝破結界,到那時便再無回轉的可能了。
“披風?”梁笑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正穿著那件血紅色的披風!
梁笑麵色大變,這披風在自己眼裏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剛才這東西還想罷占自己身體來著!這麼危險的東西,不立即丟掉怎麼成?
梁笑趕緊去脫,卻怎麼也解不來脖子上的繩結!
仿佛和自己作對一般,那繩結死死的團在一起,梁笑竟連一個繩頭都找不到,而且披風仿佛有自己的意識!知道梁笑有扔掉它的想法,那繩結竟然越勒越緊,勒的梁笑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束手無策之下,梁笑終於想起了白眉老道!既然事情是因老道而起的,老道應該有辦法吧!
“小友莫非還不明白嗎?這血妖披風已經認你為主啦!”
老道的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低沉!
“這麼危險的東西,我可不敢要!”
而且這東西透著一股血腥味兒,肯定不是啥好東西!梁笑又不傻,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能帶在自己身上!現在他隻想把這東西脫下來!
老道看梁笑並不貪圖法寶,而是極力想擺脫血妖披風的糾纏,歎息一聲!
“老夫也沒有辦法,這披風是那魔頭血煉之物,即是認小友為主,除非小友神形俱滅是脫不下來的。”
梁笑見白眉老道如此說,心裏頓時絕望!一屁股坐在地上,梁笑呆呆看天!
自己本就是一個凡人,卻怎麼這麼倒黴?自從穿越以來,事事都不是自己想要做的,現在更是被這妖物纏上,為什麼?
心神失守之下,梁笑竟被身上那血妖披風影響,體力一股冰涼的氣息洶湧而上心頭!老子又沒招誰惹誰,憑啥遇上這事?
“你他媽玩我?”一股莫名的怒意直衝腦海,梁笑以中指對著頭頂大罵出聲!眼瞳更是隱現詭異的紅色!
“呔---”關鍵時刻,一道金芒從眼睜直入腦海,梁笑意識一聲炸響,好似在腦袋裏打了個炸雷。無意識間,心裏的憤怒情緒自然不在!那股氣息也迅速消褪!
半晌,梁笑才清醒過來!
“道長,我怎麼了?”看著眼前漂浮的銅鏡,梁笑哪裏不知道關鍵時刻,白眉老道又救了自己一次!想要剛才那股莫名的情緒,那種對世間一切的怨恨,讓自己悚然而驚。
白眉老道動用了一次天機鏡,好像更加虛弱了!看著那若似若現的身影,梁笑有些慚愧!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這次梁笑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嗬嗬,你謝老夫作什麼!若非老夫當年自負,妄圖逆改天命,又怎麼會有你今日遭遇?”
白眉老道麵色略顯自嘲,更是帶了幾絲淒涼!
“當年老夫自持天機可取,卻終不知天命難為,白白誤了諸多同道性命!嘿嘿!血妖現,蒼生劫!這道謁語擾亂世間二百年!造下無邊休殺孽,今日卻落得這個結果!我等所為又算什麼?嘿嘿嘿```哈哈哈哈``````”
老道說到最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竟也帶著一股瘋狂,亦或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