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傷口來看,方敏的傷口似乎要比楚天遙的更重,畢竟,劍是刺穿了她的肩膀。但楚天遙的劍沒有真氣,其殺傷力並不大,看到這樣的傷口,也就是這樣的傷口,而她留在楚天遙身上的兩刀,卻是挑著經脈割下去的,而且割下去時,刀上真氣化成的衝擊力朝傷口內噴射,還引動了對方真氣紊亂。在被撞出去後,楚天遙須得自己封住胸口幾大穴位,然後迅速調理內息,幾十息之後,才能漸漸穩定下來。要是在真正生死相搏時,方敏此時能輕易殺了楚天遙。而這樣的時機,也是階梯上那個徐擇所苦苦想要的。要是此時站在場上的人生他,而不是方敏,那他絕對毫不猶豫的攻擊過去。
方敏就站在那裏,等待著盤膝而坐的楚天遙調整好內息,能夠站起來了,她才朝對方行了個禮,然後朝那些評委躬了個身。評委點頭,示意可以了,她才下去。
楚天遙也意識到,這次自己是敗了,他正準備離去。忽然評委席上,鍾逸康說道:“等一等。”
楚天遙停了下來,看到對方拿起他那把一直放在桌子上的長劍,走上台來。楚天遙想起他之前評論徐擇的話,便說道:“如果你是上來告訴我,我不該刺傷她的肩膀的話,我完全讚同。”
鍾逸康說道:“那個……算是個……差不多,不過你所認為的原因和我的意思未必一樣,不過無所謂,你的那把劍,不知能否讓在下看一看。”
楚天遙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把自己的本命真器給別人看,還是給一個陌生人看,說實在的,他的鏽劍,除了他自己外,也就是陸雪凝和薛毅碰過,連杜盈盈他都不放心。這無異於把自己的命擱在別人手中一樣。別人拿到你的本命真器,如果一個用力,將其毀掉,那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修士間從來沒人會向別人討要本命真器來看的,這可謂是最大的忌諱。連這樣的忌諱都不懂,周圍那些人聽了,自然又是一番譏笑,連那些祝士都不禁笑著搖起了頭來,覺得他的無知,這樣的人在修林裏,遇到對手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楚天遙心裏雖然也這麼想,但因為是和他正麵相對,臉上卻不敢顯露出冒犯的神色,人家好歹是少主,得罪不起,於是楚天遙說道:“這個恐怕不太方便。”
“是麼?”鍾逸康繞著楚天遙走了幾步,然後繼續說道:“你似乎……不太願意把真氣注入這把鏽劍裏嘛。”
楚天遙可不想告訴別人,自己其實並能將真氣注入鏽劍之中,這就好像是說自己有一把刀,但刀口是鈍的一樣。他說道:“這是劍法使然,劍譜上便是這樣子的,不是我所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哦……”鍾逸康把這個字的聲音拖得老長,顯然是不相信,他把頭伸過來,湊到楚天遙耳邊,小聲說道:“又或者,是你根本不能注入真氣。”
聽到這個話,楚天遙的警覺性就上來了,一副伺機而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