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儀一拍腦袋：“唉，看我這記性。以前錢旭還在的時候，都是安排人守夜的，我一時給忘了。”
轉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不知道怎麼安排。
幾個人都躲著丁儀的目光，李淩馬上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一群烏合之眾，陳浩隻能搖頭。
丁儀尷尬地道：“這樣吧，今天我先守夜。到了半夜，陳二狗換我。明天就輪到其他人守夜了，行不行？”
眾人都不接話，丁儀也不管，爬起身來，坐到火堆邊照看篝火去了。
劉大飛道：“還是五個人輪換吧，一個人守上一個多時辰。”
陳浩道：“我覺得分成三班就行了，每班兩個時辰。第一班一個人守夜，然後兩個人一起一班。這樣不容易打瞌睡，會更安全一點。”
事關自身的生命安全，陳浩不能再打馬虎眼了。
“好，我跟你一班。”劉大飛道。
“那我守第一班。”李淩爬起來道。
第一班是在還沒睡的時候，等守完夜再睡覺，一點也不會耽誤瞌睡。第二班跟第三班都會在正好睡熟的時候被叫起來，要吃點虧。看來沒人是傻子。
大家都看了李淩一眼，不過沒人提出異議。於是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淩晨陳浩被叫醒過來，今天是他值守最後一班。
陳浩把篝火收拾了一下，剩下的柴草不多了，讓火燃的小一點，才能維持到天亮。
劉大飛有些睡眼惺忪，對陳浩道：“二狗，我們說說話，免得我打瞌睡。”
“你說吧。”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劉大飛隨意問著。
“不記得了。”
“真好。”劉大飛不知是隨口胡說，還是真的對這個都羨慕。
“有什麼好的？”
“我經常記起小時候的事，就會覺得現在很難過。你什麼都不記得，自然是很好的了。”
“這可不一定。你小時候曾經過過好日子，總算是還有個念想，我卻連很多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爸爸媽媽都是大市的修士，可是觸犯了盟律……我就被出售為奴了。那時候我還很小，但是比你大兩歲，所以能記得的事就多了些。”
“盟律對修士也有用嗎？我是說，很厲害的那種修士。”陳浩聽到過很多次“盟律”這個詞了，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厲害？隻要沒有天道盟盟主厲害，就得被盟律管著。不、不，我說錯了，即使你比盟主還厲害，隻要沒有天道峰七大家加起來那麼厲害，就得被盟律管著。嗬嗬……”
“是嗎？天道盟有多大？”陳浩趁機打聽些有用的信息。雖然自己有《乾坤圖錄》，可上麵的鑒定功能，隻有看到對象才有用，而且對人是無效的。
“我也不知道天道盟有多大。應該也不是最大的吧，天道盟修士很多，凡人卻沒有多少。不像大同帝國，有上百億凡人，據說是很大的。”
“那我們天道盟屬於什麼國？”
“不屬哪一國，天道盟就等於是一國。隻不過沒有叫天道國而已。”
陳浩撥弄了一下篝火，又問道：“那……還有別的什麼國家嗎？我是說……在太昊天。”
“我記得還有個拜蛇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我那時候還很小。做了奴仆後，就再也沒人跟我講這種故事了……”
“還有呢？我從來沒聽過故事，你跟我講一講吧。”
“據說拜蛇國的皇帝是一條大蛇，那個國家的人，都以為那條大蛇是神，所以叫拜蛇國。”
聽著劉大飛記憶不清、似真似假的種種傳說，天色慢慢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