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九尾帝君很早就離開去找化形草，並未知曉之後發生的事情。如今那個表白的機會已經相當於作廢，她隻當他是朋友，永遠都是。
顧落雪的眼淚源源不斷流溢出來，伴隨而來的是悲傷和心痛，越來越痛，像被數萬隻螞蟻啃咬，腦海浮現一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漸漸模糊消失，轉換成君邪墜崖時的場景。
“不，不要死……”顧落雪搖頭，眼淚流淌得更洶湧。
“落雪，君邪不值得你為他流淚。”顧亦凡越發不安，隱隱想明白，她為什麼流淚。
原以為顧落雪是喜極而泣，鳳傲麵露無奈，寶貝女兒不想君邪死！
“我……我怎麼了？我為什麼會心痛，為什麼會流淚？為什麼會說出不要死這三個字？”顧落雪捫心自問。
“落雪……”顧亦凡欲言又止。
“三弟，我心好痛，我頭昏腦漲，以至於胡言亂語，我生病了，快幫我治療。”顧落雪含淚的鳳眸看向顧亦凡。
接收到那求助的目光，顧亦凡心疼憐惜，搖了搖頭：“我學藝不精，幫不到你，對不起。”
世上有千千萬萬種藥，沒有一種藥能治愈心痛。
“你沒病，你很悲傷，以至於心痛，你愛上君邪。”說出這一句話時，九尾帝君知道自己完全沒機會了，她已經心有所屬。
“我恨他！”比起愛，顧落雪覺得自己更恨君邪。
“你恨他，你應該開心才對，哭什麼？”九尾帝君問。
“我……我……喜極而泣！”
九尾帝君繼續道：“你明明很悲傷，還說不要死，你愛上了君邪，你對君邪的愛已經超過了恨。”
顧落雪啞口無言，一直都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她愛上了君邪，愛上了仇人！
“女兒，不要哭了，他也許沒死，爹帶你去找他，救他上來。”鳳傲心軟，出言安慰。
“鳳族距離西疆很遙遠，君邪必死無疑，去了也白去。”顧亦凡心中已經認定君邪已死，不想她見到君邪的屍體。
顧落雪曉得，若人沒死，傷者搶救不及時，即使不失血過多，也會餓死，或者被野獸攻擊分食。
“我有辦法。”鳳傲是世上享有名譽的強者，隻要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站起身，走出宮殿。
其餘人跟了出去，想知道鳳傲有什麼辦法，能在短時間內趕到西疆。
鳳傲牽起顧落雪的右手，飛向高空，輕輕拂袖，天空裂開一道裂縫，其內漆黑一片，看不見盡頭。
顧亦凡在龍族被強迫修煉四年，知曉了很多事情，吃驚道：“伯父，你要帶落雪橫渡虛空？”
隻有至強者才能做到橫渡虛空。
鳳傲微微點頭，帶著還在流淚的顧落雪踏入裂縫。
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顧亦凡和九尾帝君急忙掠了進去，皆發現自己踩在一把巨大的寶劍劍身上。
顧亦凡已經不詫異了，既然能做到橫渡虛空，禦劍飛行對鳳傲而言不算什麼，有利就有弊，橫渡虛空一次，消耗百年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