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是直接進了東宮的,上官輕兒也沒有機會去看看這東宮的樣子,就直接被梨花帶到一個房間裏,笑嘻嘻的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上官輕兒抹了抹自己的小肚子,早上吃了點心就直接上路了,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吃午飯,早就餓得不行了。
她點頭,一臉渴望的看著梨花,道,“輕兒餓。”
“小姐先等會,奴婢立刻去給你拿吃點過來。”梨花說著,起身就往外麵走。
上官輕兒立刻拉著她,肥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怯生生的問,“瑾哥哥去哪裏了?他也餓了。”
梨花失笑,道,“殿下去麵聖了,一會子就回來,小姐先吃點東西吧,一會殿下回來看到你餓了,可就要責罰奴婢了。”
上官輕兒乖乖的點頭,等梨花一離開,一雙骨碌碌的眼睛哪裏還有方才的怯意,大大咧咧的打量著這古香古色,裝扮的很奢華很豪氣的房間,眼中立刻閃過了欣喜之意。
她看著一邊的架子上那那些看起來很名貴的古董花瓶以及一些價值不菲的裝飾物,頓時雙眼發光,想要去看看那些是不是真的,還是跟當初拍戲的時候一樣,是贗品。卻又覺得自己很傻,這裏是太子的東宮,怎麼可能會有假貨嘛!
這麼一想,她撇撇嘴,收起自己那些小心思,倒是開始想著,來到這東宮之後,要不要趁機撈一筆,以後要是被夏瑾寒趕出去了,或者被拋棄了,她也不至於要口飯錢都沒有。
有些想法一出來,就怎麼都收不起來了,上官輕兒得意的笑著,看著那些漂亮的花瓶,仿佛就看到了無數白花花的銀子在對她招手。
奔波了一天,到底是個三歲小孩的身體,很容易就累了。上官輕兒打了個嗬欠,穿過屏風,看到那張柔軟舒適度大床,那困意怎麼都擋不住。
這段時間來每天都在馬車上度過的煎熬,讓她對床有著很大的依賴和渴望。
一下子撲到暖暖的大床上,上官輕兒閉上眼睛,全身心放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此刻,夏瑾寒卻一身白色的長袍,風塵仆仆的跪在皇帝的禦書房裏,正恭敬的等待著皇帝的提問。
三皇子夏瑾煜以及左相韓熙然也一起跪在太子的身後,每個人都拿出了最認真的態度,全身戒備著。
“皇兒,你可算是回來了,讓母後看看……”沒有等到皇帝的問話,夏瑾寒卻等來了皇後柳氏焦急的聲音。
夏國皇帝兆晉帝的禦書房內,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柳皇後在幾名心靈手巧的宮女攙扶下,激動的踏進了禦書房,看著跪在地上的夏瑾寒,激動的扶起他,“皇兒……”
夏瑾寒看到柳皇後的時候,表情也緩和了許多,禮貌的對柳皇後躬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後。”
“參見皇後娘娘。”左相韓熙然和三皇子也禮貌的躬身行禮。
“哎。”聽到夏瑾寒疏離的聲音,柳皇後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場合,立刻恢複了雍容大方的樣子,點點頭,笑道,“皇兒免禮,左相和三皇子也不必多禮。”語畢,又對夏瑾寒道,“你父皇在跟幾位大臣議事,該是馬上就出來了。”
皇後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內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陛下有旨,請太子殿下入殿。”說罷,才對皇後行禮,禮貌的對三皇子和左相等人躬了躬身子。
“有勞公公了。”夏瑾寒點點頭,起身,給了皇後一個放心的眼神,就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下,走進了內殿。
內殿裏,跟皇帝議事的大臣們已經從另一處大門離開了,此時隻剩下一身大黃龍袍的兆晉帝,背對夏瑾寒,望著眼前一副壯麗山河的長卷出神。
“兒臣參見父皇,給父皇請安。”夏瑾寒的聲音淡淡的,恭敬而又疏離。
兆晉帝沒有讓夏瑾寒起來,依然背對著夏瑾寒,望著那一副長長的畫卷,略有感慨的道,“當年朕也是十六歲上的戰場,跟隨先帝一路過關斬將,打下了這一片天下。如今又有皇兒你為朕守護著這萬裏江山,朕甚感欣慰啊。”
兆晉帝感歎似得說著,轉身看著一身白色長袍單膝跪在地上的夏瑾寒,聲音有些滄桑,卻更多的是欣慰,“皇兒快起來吧,邊關條件惡劣,這幾個月可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