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兒蹙眉,看向了這山穀的深處,道,“這裏竟是用強大的結界封鎖起來的。”
梨花點頭,目光凝重,“沒想到有人能撐起這樣強大的結界。”
“前麵的路,怕是會很難走。不知殿下現在到了何處。”青然目光幽深的看向前方,心中多少有些擔憂。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笑道,“不管多難,我們都要走下去。走吧,快些跟上他們。”
梨花和青然看著上官輕兒那輕鬆的表情,頓時也充滿了信心,齊齊點頭,笑道,“是,主子。”
他們的眼前隻有一條路,因為是深夜,看不到前方到底要走多遠才到盡頭。
上官輕兒帶著梨花和青然,一路往前。
前麵的路,走的很順,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上官輕兒跟梨花等人施展輕功,一路狂奔,但卻一直沒能追上夏瑾寒。
直到來到了一處分岔路口前,上官輕兒有些猶豫的看著眼前這兩條路,目光看向了更遠的前方。透過黑暗,她似乎看到前麵的某處,有光亮在若隱若現的閃耀著。
耳朵動了動,右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左邊也隨即響應。一時間叫人分不清到底哪邊的路是安全的,正確的。
上官輕兒蹙眉,抬腳走向了右邊。
結果才踏進路口,手腕上那一串陪伴了她四五年的紅色珠串,居然發出了明亮的光芒,那光芒帶著灼熱的溫度,讓上官輕兒有些難受。
抬起手,看著那泛著紅光的珠串,上官輕兒疑惑的道,“不是這裏麼?”
這是當初奶奶給她的珠串,她一直都很珍惜,也一直將它戴在身上,但這些年來,這珠子一直都靜悄悄的,跟普通的珠子沒有區別,她也慢慢的將它淡忘了,隻是因為習慣,所以才沒有取下。
如今這珠子突然發光,是在告訴她,前麵有危險?還是告訴她,要是往前走她會有危險?
上官輕兒退後兩步,走向了左邊,那珠子上的紅光慢慢的熄滅,最後恢複了正常,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笑道,“奶奶,是你在幫我嗎?”說罷,她毅然的走向了左邊,沒有回頭。
所以她不會知道,右邊的路口處,角落裏靜悄悄的躺著一塊白色的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一個清晰的“輕”字,是她曾經親自繡了送給夏瑾寒的……
上官輕兒沒走多久,就來到了一處類似一線天的地方,前麵的道路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梨花蹙眉,道,“郡主,梨花先進去。”她先進去,上官輕兒在中間,青然殿後,如此一來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傷害到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卻是搖頭,攔住梨花道,“不,這地方雖然不長,但裏麵全是精密布置的陣法,你們跟在我後麵。”
過去的四年裏,上官輕兒跟著師父學武器,而球叔教給她的卻是比武藝更重要的奇門遁術。球叔跟師父的專長不通,風吹雪和慕瑤、明夜等人都是跟著師父學的武藝,球叔這人性格比較怪異,若非是他看上眼的,他絕不會輕易將自己那渾身解數傳授出去。這也導致了他一直後繼無人的尷尬的局麵。
隻是,球叔看不上別人,偏偏一眼就看中了上官輕兒,所以當初上官輕兒剛到普崖山大院的時候,球叔就給她送了他最寶貴的袖箭。
一開始上官輕兒不知道那袖箭如何寶貴,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原本是球叔給他未出生的孩子準備的,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他的孩子永遠沒有來到人世的機會,那袖箭也成為了球叔心中的殤。
所以那些年,球叔都是把上官輕兒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的,身上的本事也都教給了上官輕兒。
梨花原本還有些擔憂,但青然過去的那些年是一隻跟著上官輕兒的,所以知道她的本事,欣然的笑道,“梨花,相信輕兒。”
梨花這才不放心的讓開了路,“郡主,小心些。”
“嗯。”上官輕兒點頭,清澈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前麵的道路,然後一步步的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