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常生感慨聯想之際,忽然覺的背後的‘月落’神刀一陣顫動。
心中一動,便出了陣外,來到一個小山坡上。
此時正是月上中天的時候,這片山穀猶如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輕紗,看上去聖潔安詳,遠沒有白天的喧嘩浮躁。
天地間一片安靜,就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所有的存在都不想去打破這難得的寂靜,默默地壓下白天的亢奮、躁動,靜靜地體味生活的不易,充滿希翼地幻想明天的美好。
隻有那輪圓月冷冷地俯視著這芸芸眾生,默默地灑下絲絲清輝,熄滅那些依舊躁動的人們心中的貪念,讓他們知道忙碌之際要懂得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會更好。
常生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體會到月夜的意境,看著手中發出淡淡光芒的‘月落’,嘴角微微一動,腦海中霎那間明白此刀的真正含義。
‘月落’‘月落’圓月之落,刀威初現。
抬頭望月,月如刀,光如劍,橫掃天地,如細雨無聲卻滋潤田地,又如雪花微小卻覆蓋大地。
月沒有日的囂張,凡是不服氣的,全都焚燒;
月隻有清冷的光輝,遇到不服氣的,隻會讓他永久的睡去,不會有絲毫的疼痛。
常生舞動著‘月落’抑或者‘月落’指引著常生,隨著時間的流逝,兩者逐漸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常生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神刀好似變為一輪圓月,清冷的氣息包裹著自身,隨著手中的光輝漸漸增多,使他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心中一動,手中的圓月被‘輕輕’地揮出,無聲無息地擊在對麵的小山坡上,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也沒有光華燦爛的色彩,一切都是靜悄悄的,猶如那恒古存在的圓月,從不向世人宣告什麼,世人卻不敢無視它的存在。
隨著招式的發出,那個被擊中的小山坡突兀地消失了一半,地麵露出個深深的裂口,隻有那裂口旁邊的些許浮土證實著曾經這裏有個小山坡。
常生緩緩地回過神來,看著靜靜地躺在手中的‘月落’,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浮現,卻無法真正地浮現出來,好似隔的一層紙。
微微地歎了口氣,常生明白這種領悟可遇不可求,也許下一刻就會明白,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明白了。
“自己積累不夠啊!”常生感歎道。
隨即便又回到洞府中,繼續領悟剛才的意境。
第二天,常生正在洞府中打坐修煉的時候,一道笑嗬嗬的聲音傳入其中“嗬嗬,常小兄,老金過來拜訪,不知方便嗎?”
常生笑著回答說:“三爺來訪,那有不方便之理。”說罷,開啟陣法,便讓金三爺進來。
“沒想到常小兄不僅修為高深,居然精通陣法之道,真是全才啊!”金三爺感歎地說道。
“三爺客氣了,我隻是會幾手粗淺的陣法而已,談不上精通。”常生搖了搖頭說道。
“哈哈,常小兄總是這麼謙虛啊。”金三爺嗬嗬地說道,也不在上麵糾纏,說明了來意,原來金三爺來找常生,是希望常生可以和他們做任務,即保護從神州各地趕回來的門人,使他們不會受到襲擊。
金三爺說完,看了看常生,有點擔心地說道:“如果常小兄還有其他的事,我也就不勉強了。”這由不得金三爺擔心,昨天他可是專門打聽了一些關於常生的事跡、性格之類,哪知道都是些高傲自大,孤僻不合群的負麵信息。
金三爺感覺到不對呀!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但在金三爺的印象中,常生是一個謙虛謹慎的人。
難道他是裝出來的?為此,金三爺決定試探一下,所以專門打聽到常生的洞府所在,萬幸常生的洞府雖然偏僻,但也不是沒人知道。
常生看著眼前的老者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己,心裏不由的一陣苦笑,看來金三爺是打聽到了這具肉身的前主人的事跡,怪不得是這副表情。
如果自己要是拒絕,那就真的坐實了自己孤僻自大的傳言了,所幸自己沒什麼事情,隨他們出去看看也挺好,畢竟閉門造車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