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沼澤裏的月亮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常年的瘴氣籠罩,使得這裏永遠是灰蒙蒙的一片,因此這裏的人對光的渴望是外麵的人所無法理解的,魯安就是其中之一。
魯安隻有舍生境四層的修為,隻能做到最起碼的驅物,要不是自己有個叔叔在本門中還算有些權勢,隻怕自己早就被門派發落到神州各分堂了,以這微末道行,指不定哪天就死於敵人之手,即使不死,也隻能成為門中跑腿的存在。
他不想這樣,他也想變強,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突破到舍生境五層,為此,不斷受到其他門人的譏諷,魯安想揍他們,奈何自己實力不夠,隻能遠遠地躲開他們,這沒有什麼好丟人的,父親說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是蠢蛋!”
魯安自然不是蠢蛋,他來到了離山穀中心很遠的地方,此地雖然偏僻、靈氣也較稀薄,但這裏勝在安靜,沒人打擾。
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睡也睡不著,打坐心很煩,好似什麼東西堵在自己的胸口,就連呼吸也覺得有些氣悶。
“也許是沒有月光的緣故吧!這見鬼的瘴氣,老在天上飄。出去走一走吧!”魯安暗暗地想。
來到洞府前的空地處,舉目瞭望,忽然看見一道銀白色光芒,在四周全是黑暗的情況下是那麼耀眼,魯安心中一動,這是什麼?看看去吧!
魯安憑借著好奇來到了這裏,卻看見一道白色人影背對著他,靜靜地站在場中,而在這神秘人影的身邊懸浮著三十六道刀光,隻不過魯安覺得其中的十二道刀光明顯不一樣,好像、好像活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魯安驚訝地看著這詭異的現象,之後,他不得不相信了,因為他看見那十二道刀光來到了旁邊的二十四道刀光邊,然後各自領了兩道便離開了,之後,居然、居然廝殺在一起。
那十二道刀光就好像俗世中的將軍,在各自領完兵馬後,便指揮隊伍和其他的軍隊廝殺在一起。
魯安張大了嘴巴,嘴邊喃喃自語道:“仙法,這絕對是仙法,這估計是哪位前輩在此練功,我還是等等吧!說不定,還會受到這位前輩的指點”想罷,便盤旋而坐,仔細觀看起神秘人修煉來。
隨著神秘人的手決不斷變換,身形也在不斷移動,終於,魯安看見了這位前輩的臉,“絲”一陣倒吸涼氣,這倒不是魯安見到什麼恐怖的臉孔,而是、而是這位前輩實在是、是太年輕了,他最多不會超過十八吧!
隻是這氣勢太可怕了,魯安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在長生堂總堂了,好像在、在刀山吧!渾身好像被刀刮,這或許就是俗世的淩遲吧!不!比淩遲更恐怖,淩遲好歹還能看到血,而這從表麵看什麼事都沒有,但痛苦的感覺好似海浪一般一波波地衝擊的自己的靈魂。
“啊!啊!啊!”魯安痛苦的大叫,幸好這裏地處偏僻,不然的話,整個長生堂都會被震動。
魯安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嗬嗬,死了嗎?死了就不用理會別人的譏諷了吧!隻是不能狠狠地揍一頓那些曾經諷刺過自己的人,心裏總有點不是滋味!不過現在自己快要死了,還去想那麼多幹嘛?
就在魯安心生死誌的時候,一道神秘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腦海中“你甘心嗎?難道你不想擁有實力嗎?你不想揍一頓曾經譏諷過自己的人嗎?”
“不,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要實力,實力啊!”魯安瘋狂地大叫道。
“既然你不甘心,那就覺醒吧!記住,置之死地而後生!”
“置之死地而後生,置之死地而後生,哈哈,我明白了”
想明白後,魯安艱難地掏出法寶,緩緩地注入法力,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神秘人,好像這神秘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當魯安把全身的法力都注入法寶中後,這枚法寶發出最絢麗的色彩,好似一道流星在劃過天際的時候,發出生命裏最耀眼的光芒,這是生命在最後時刻的呐喊,這是一個小人物對那不可戰勝的存在的挑戰,他想讓人明白即使是小人物,也不可小瞧。
神秘人笑了笑,緩緩道:“不錯,真不錯。”為了給於對手尊重,他手一招,三十六道刀光刹那間組成一輪圓月,向飛來法寶擊去。
那法寶材質低劣,雖然上麵還有魯安的全部法力,可這又能改變什麼,隻見由三十六道刀光組成圓月如切豆腐般把那法寶斬成兩半,而後餘勢不減地擊向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