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解釋什麼呢?我在擔憂什麼呢?連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我已經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惶恐和懷疑。
他沒有答話,隻是加快了速度,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好像兩隻小船,在大床上搖曳蕩漾。高潮一波波湧來,我的身體戰栗著,我喊出了聲音。終於這快感的浪尖湧到了高峰,我在這高潮裏幸福地顫抖著,幸福地喊叫著,幸福地舒展著自己的身軀……黃瓦一邊揩著身體上的液體,一邊說:“賈妮,我的技術還沒老吧?”
我品味著這句話,想起了之前審訊霍東時,黃山說過我和霍東有染,臨放行霍東時,黃瓦還故意當著眾人的麵,尤其是霍東的麵,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還暗示地告訴他們我們要“休息了”,這一次,他又問我這樣的話。
我忽然明白過來,我小聲地說了一句:“何止沒老,比年輕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黃瓦,你很棒,我看你永遠年輕。”
我勾著他的脖子,幸福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自卑。也許,是他真的老了?
6.馬麗亞已經“病入膏肓”
霍東走後,黃山總覺得不服氣,見了黃瓦就抱怨供體越來越少啦,放走的人越來越多啦,還有些供體戀愛的,也要想法出逃之類的。
黃山甚至拿著紅花路人民醫院的患者名單讓黃瓦過目:“叔叔,你看看,這個受體的血型和高分辨率,都很符合霍東的。要是檢查合格,進行了骨髓移植,那是一筆大買賣啊,那個煤老板,就是要多少萬紅包,隻要能活命,人家也肯出錢!”
“叔叔,這是一個需要換肝髒的受體,你看看,是O型血。要是那一對談戀愛的供體不逃走,那個女的可是O型血液啊!”
“叔叔,你看這個受體,也是三甲人民醫院的,是我在醫院裏潛伏了好久得到的信息,和昨天來的一個新供體的血型、基因、淋巴等數十項嚴密的化驗和各種檢測都一樣,可是,當我們帶著他去醫院再次進行配型的時候,竟然讓他溜走了……”
黃山不知從哪找來這麼多牢騷,所以當黃瓦給我安排,要我盡快在QQ群裏多聯係幾個新供體時,我隻好答應了。
黃山也加強了供體營的防衛,並且放出話來,誰要想跑,先拿出錢來,這錢包括檢測血樣的費用和每天的飯費、住宿費。
一時間,供體們還算安定下來,而我也在幫著找合適的供體。
那天,我像往日一樣登陸了網站,自從我和黃瓦戀愛後,他給了我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一般情況下,我自己在裏麵辦公,很少有人打擾。
那是一個安靜的早晨,我瀏覽著網頁,點開了一個有關專家客串講座器官移植的視頻,裏麵有些專家在談論著器官移植的歐美模式、西班牙模式,我還聽到一個專家說,07年新頒布的《人體器官移植條例》規定,器官移植交易在法律上已經明確被定罪,除直係血親外,隻有旁係血緣或具有撫養繼承如撫養協議等關係的人員之間才能進行。不過無償捐獻是可以的。
然後專家們還熱烈討論了前不久在某個醫院進行的兩對夫妻交叉腎移植手術,是不是屬於違法行為。一個男人由於得了腎病需要腎移植,妻子卻配不上型幹著急,另外一對夫妻也屬於同樣的情況,可是他們的配偶卻能夠和別人的愛人型號配上。於是,為了救人救自己,他們進行了交叉移植,互相為對方的愛人進行了腎移植,並且都活了下來。有一部分專家認為這仍舊屬於違法犯罪行為,而另一部分專家卻認為這是可行的,最後節目將近尾聲的時候,我還聽到他們又在談論,三鹿奶廠出了問題後,催生出來的奶媽這個職業,那個奶水的問題是不是器官移植和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