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來找你的……”奚崇光似乎很怕冷,他雙手緊緊抱著肩膀,不斷的哈著冷氣,神秘兮兮的說:“慕秋,有一件事我恐怕必須要告訴你……”
夏慕秋一愣:“什麼事……”
“借一步說話吧……”奚崇光拉著夏慕秋的手臂說。
此時,下一場比武的兩個對手白天宇和孫成東已經上了擂台。夏慕秋雖然不想錯過這樣一場精彩的較量,不過想到奚崇光此時來找他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夏慕秋沒猶豫,同奚崇光一同離開廣場。而西門蘭詩等同門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玄冰台上的比武,並沒有來得及回頭看夏慕秋。
奚崇光和夏慕秋兩人一前一後從縹緲宮南側的山路走下,遠離了縹緲宮前的喧囂。兩人默默無言,來到山間一處幽謐的花園裏。花園裏有百花盛開,蜜蝶繚繞,在耀目的陽光下花園裏的氛圍顯得格外清新迷人。
奚崇光似乎根本不管夏慕秋有沒有跟過來,也不說話,隻是一直往花園深處走。夏慕秋幾次想開口問詢,卻都忍住了,隱隱覺得奚崇光今天的舉動很是怪異,似乎他想要帶夏慕秋去一個不可告人的地方。
六人穿過了花園,卻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洞前,這山洞被兩扇厚重的青銅大門密封著,門上生了一些綠鏽,似有一種陰森的冷氣從門縫中滲出來。
奚崇光鄭重的拿出一把銅鑰匙,打開了那兩扇年久失修的青銅大門,轉頭對夏慕秋說:“進來吧。”
夏慕秋知道奚崇光此舉定有深意,卻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夏慕秋雖然算不上膽大包天的人,卻也從來沒害怕過什麼,他連想都沒想,就走進了那個銅門掩蓋的洞穴之中。
這山洞並不算深,但極為陰冷,四處都彌漫著白色的寒氣。關上門之後,更覺寒氣入骨。夏慕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緊了緊衣襟。奚崇光隨著夏慕秋進來,在身後鎖上銅門。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而沉重。
往石洞深處走了幾步之後,夏慕秋才明白為什麼這裏這麼冷。
原來在這石洞的中心,居然憑空建起了一座透明的玄冰台。那冰台冰晶玉透,散發著陣陣寒氣。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那冰冷徹骨的冰台之上,居然擺放著一座冰棺材,而冰棺材裏卻躺著一個容顏如玉、年輕俊美的女子。
這裏顯然是一處墓室,而墓室的主人就是冰棺裏的那名女子。那女子自然不是活人,看起她來被裝進冰棺材的時候隻有二十三四歲年紀。身上穿著淡藍色的交領襦裙,麵上肌膚還像生前一般白嫩無暇。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是一個美的足以讓人心醉的美人,哪怕隻是一個故去的冰美人。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夏慕秋在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隻覺得心中一陣砰砰亂跳,他打從心眼裏覺得這個女子實在非常麵熟。雖然他隻是第一次見到她,卻有一種無限親近的感覺,似乎他早就認識這個女人許多許多年了。
夏慕秋愣愣的看著棺材裏的女人,心中正在翻江倒海的翻騰著,他有無數個問題想問奚崇光,但在那女子安靜的玉體麵前卻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過許久,奚崇光才長長籲了口氣,對夏慕秋說:“夏慕秋,這就是《天書始終》裏藏的那個秘密。”
夏慕秋再次愣住了,茫然問道:“什麼?《天書始終》的什麼秘密?”
奚崇光一反之前那種膽小如鼠的感覺,反而走到冰棺前侃侃而談的說:“也許你還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如果我告訴你她複姓南宮、名蕊珠的話,你就應該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