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下起了淅淅小雨,白將豬妖的頭顱和一部分軀體帶回了石屋,抬頭望向窗外細綿的雨水,一滴滴落下,靜靜地打在白枯萎已久的心田上,一點點的滋潤著,莫名的情緒慢慢的攀上白的心裏。
低下頭,看著血液還未凝固豬妖的頭顱,豬妖的大嘴還沒有完全的閉合,嘴角還殘留著一抹不甘的猙獰,那一抹猙獰深深地的烙印在白的心裏。苦澀的笑容劃過白惆悵憂傷的臉頰,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擊殺它的父母,現在斷然不會這樣吧。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出現在那裏就好了。如果,如果自己也有父母、家人該有多好啊,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但是,哪裏會有這麼多如果。
在很小的時候,白就討厭看見別人家的孩子被爸媽領著四處遊玩,一家人快樂的生活著,一遇到孩子摔倒,大人們總是急切地跑過去將孩子扶起來,親切的拂去孩子身上灰塵,心急的詢問著有不有事......
摔倒了,自己重新站起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去扶他們,弱者總是這樣的狼狽不堪、不堪一擊!所以,白從小就是帶著這樣的一種畸形的心理成長著,一路追求著最強,什麼都是要求自己要成為最強、最好的那一個,努力的朝著強者的方向一步步前進著。可是,當白自己每每成為最強最好的那一個時,他沒有得到一絲快樂,不曾得到一絲歡樂,相反得到更多的是孤單、寂寞和悲傷,當自己大放光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為他喝彩、沒有一個人來給予讚賞,白總是一個人孤單的享受那一刻的成就,但是短暫的愉悅卻是換來更多的悲傷。
正是因為白的色彩太耀眼,耀眼到閃到四周一些人狹小的心眼,刺痛了他們的雙眼,惹來了許多的暴打,幼小的白畢竟是一個人,對手是比他年長許多的人,於是白習慣了忍受,學會了隱忍,可他終究是個小孩,哪有小孩能將隱忍做到圓滑了,能真正做到隱忍了?但他還是受到一些莫名的暴打,每天身上都會是處處傷痕,新傷和舊傷一並遺留在身上,幼小的心靈在一次次的暴打中,一次次被扭曲著,扭曲的不成樣。
在一次次的暴打中,血液的腥味一次次刺激著白的神經,終於有一次白出手了,他選擇了還擊,他不顧一切的大打出手,將對手的骨頭一根根的打斷,將那一次欺負他的三個可惡的家夥打得落荒而逃,而那一次白也是斷了五根胸骨,雙手也是盡數斷裂。不過,那一天在那一場打鬥白第一次感覺到了快樂,他癡狂的笑著,癲狂的笑聲將周圍農家的家禽嚇得四處逃竄,驚得人們恐懼的躲得遠遠的,不過,下一刻白轟然倒地,鮮血從白的口中一口口噴出,將柔軟的土地染得鮮紅,那一次白差點就死去了,幸好旁邊的一家老人善良的救了他,白靜靜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驚人的恢複力使他在短短的一個月又重新生龍活虎,此後白一一找上以前欺負他的人,無論對手有多強他都是以命相搏,一次次將對手擊退,在一場場以命為賭注的戰鬥中,白贏得了再也不被欺負的權力,他的凶狠在一次次的搏鬥中傳遍了整個凱斯鎮,引來了更多的對手,可是他還是一次次將對手擊退,不管對手有幾個人,不管對手有多強,他一次次的拿命去迎戰,在一場場的戰鬥中,白學會凶狠,既然別人要欺負自己,那麼就是死都要讓得對手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