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啊忍,忍啊忍,東溟深吸一口氣,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要飛天的林牧臉上,他硬梆梆的說:“不好意思,沒忍住。”
林牧癟著嘴,很無辜。
“你跟她不是一路人,看她的氣質和談吐就知道,她一定出身名門。你一個外來務工者,還是不要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到時候喊著失戀要去死的話我可不負責安慰你。”
東溟想起以前的種種事跡就冒一頭冷汗,這個林牧沒救了,看到一個長的稍微漂亮點的女生就說愛上她了,去跟人家表白被拒,就哭鼻子抹眼淚咋咋呼呼的說要自殺,算起來有個七八次了,每次倒黴的都是他,這一次,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著想,說什麼也要把林牧滋生的情意掐死在搖籃裏。
“她出身名門還來幹這個?東哥你別逗了!”林牧的臉上寫著我不信三個字,語氣更是直白到家。
東溟跟他沒法解釋,隻能說:“你到現在連她名字都不知道,你還敢跟我說這些。”
不說這個還好,林牧至少還像個人,一說這個,林牧簡直就不是個人,他撲在收銀台上抓住東溟的手,“對對,東哥,她叫什麼?叫什麼?”
“……東清梧。”東溟使勁抽回自己的手,甩了甩,臭小子一手的洗車液。
林牧嘴巴長成了O形,“東哥,她跟你是一家子啊!她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那你收不收我這個妹夫啊?”
“去你的!”東溟被他逗笑了,“我媽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哪來的失散多年的妹妹!你別耍嘴皮子了,該幹嘛幹嘛去。那個趙老板的豐田發動機出了點問題,你去檢查檢查。”
“哦哦,我待會兒去。東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才留下她還是因為她跟你一個姓才留下她?”
東溟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該怎麼說,末了也隻是說:“我是看她作為一個單親母親,才留下她。”
“那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難道東哥會看相?
“一個母親說起自己孩子時,不自覺流露出的母愛是不能作假的。”東溟淡淡的笑了笑,不同於剛才的調笑,是極淡的不易看出的。
林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了已逝的母親,也不再多說什麼,隻說:“原來是這樣啊。你要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或是因為她跟你一個姓才留下她,我一定鄙視你!”
東溟瞅他,“我沒你那麼白癡。”
FUCK!
林牧嘴角抽了抽,扭頭往外走,“我去修車了,給趙老板的豐田發動機修出個大洞來。”
“隨便修,出什麼事在你工資裏扣。”東溟頭也不抬。
林牧的腳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