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赤土地上,有一些在地上爬的魔獸,如果從天上來看,它們看起來就好像螞蟻一樣地在地上忙碌覓食,但如果你從近處看就會發現它們每一個都有2米多高,帶著鋒利的爪子,外露的盔甲般隆起的猙獰骨骼,它們的臉也近乎人臉,當然,如果它們不露出那一口鋒利的牙齒的話。它們黃色的眼睛由於在赤土地的倒映下總閃著紅色的光芒,但其實這眼珠根本起不了什麼用處,因為在這種地火朝天的情況下,它們的眼睛早已經薰瞎了,不過這也沒關係,它們捕獵的時候主要靠的是嗅覺和聽覺。對它們來說,這地底下的生物,區別隻在於能吃不能吃,所以這片土地上肆意的廝殺每天都不算少。不過它們為了生存,有些聰明點的魔獸也會動一點腦筋,那就是有一片土地絕對不能踏足,因為被食欲操縱而肆意咬殺進入那片土地的魔獸無一不能幸免於悲慘的下場。在這個殘暴的地底世界,就光論殘暴來說,那位大人也是個王者。但幸運的是,那家夥也從來不踏足那片領地,這樣也給其他稍微弱小一點的魔獸留了一點生存空間。盡管它一個魔獸的領地就占了這片廣闊的地底世界的三分之二。
這邊靠近是那片土地的邊緣地帶,大部分稍有實力的魔獸都不願惹那位大人的麻煩,所以這裏成了一些小魔獸在夾縫裏的生存空間,當然,也有為了覓食與殺戮而來的中型魔獸,於此時在這裏享受著捕獵追趕的快感。
突然,天空幽暗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雲彩的雲層乍現一束紅光,正如陽光直射破雲,刹時激起一幹猛獸的凶性。一時間群魔亂舞,共同奔向那紅光墜落的方向。
千洛的身體在空中翻轉幾周,隨後單膝跪地,半蹲在地麵上。這裏的情況看來很不妙,無數的魔獸正被自己吸引洶湧而來,而附近正麵對的魔獸又一個個張著一口帶血的利牙對她虎視眈眈。
必須趕緊找到修嵐。千洛皺緊了眉,雙腿一蹬,躲過伺機斜刺過來的魔獸的長爪,具形的手刀乍現,砍劈上它的背。那隻魔獸隨之撲倒在地。
仆倒在地的“戰友”並沒有使其他的魔獸退縮,在這片地獄之底的世界,關係隻有捕獵者和被捕獵者這一種,而這一種又往往是不確定的,往往剛剛還是前者的魔獸後一秒就成為後者的角色。所以,那隻魔獸還未死的肉體很快便被其他“捕獵者”瓜分。這種情況還有很多,就比如千洛戰鬥的時候又有很多較小的魔獸沒注意就被身後的魔獸撲倒在地上撕咬。
修嵐,你在哪裏?千洛一邊戰鬥又一邊焦急地尋找著修嵐的身影,自然地忽略了身邊那些恐怖的現象。而且那些現象往往發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啊,對了,如果有這麼多的魔獸為了自己而來的話,那麼就肯定有不少魔獸會衝著修嵐而去,我可以找找看其他的魔獸前往的不同方向。
千洛踏上了一個魔獸的頭頂,跳躍,在上升的過程中張望。啊,就是那裏。
也有不少魔獸前往遠處的方向。
千洛眼睛一亮,無暇顧及戰鬥,隻用手格擋住魔獸的攻擊,靈活地變化位置,踩在附近魔獸的頭頂跳躍著奔向那個方向。
另一邊,修嵐手指翻動,將長扇盤旋在手中,雨針四麵射出,殺傷周圍的魔獸,然後收攏,攻向最右邊毫發未傷、張牙舞爪的魔獸的咽喉。
呲地鮮血衝破肉體阻礙的聲音。鮮血濺上了修嵐的臉頰與胸口的衣襟。修嵐黑色幽深的眼裏綻出光來,神情冷漠。忽然,他抱著左邊向前趔趄了一步,半蹲下來。
青與紫的光在修嵐的左臂上交替出現,紫色的圖文在上麵光華流轉。看來,那幻獸還在蠢蠢欲動,欲圖重新吞噬修嵐。
周圍被他剛剛那一下所震懾的魔獸此時又行動起來,不懷好意地緩緩靠近。修嵐閃爍光亮的眼抬起,卻聽見千洛的呼喊聲。
“修嵐——修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