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殤拿著手塚母親的遺物,一動也沒動,躺在床上,雙眼盯著房頂,就那麼一直盯到轉天早晨。
早晨,侍女敲了敲淩羽殤的房門,卻沒有得到允許進去的的聲音,侍女敲了幾遍門,依舊沒人答複,侍女有些著急,便把慕子斜,醉黎淵,墨三人找了去。
慕子斜三人推開門,便看到淩羽殤手中握著東西,雙眼直直地盯著房頂,慕子斜走上前去,把手在淩羽殤眼前晃了晃,而淩羽殤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依舊直直地盯著盯著天花板。
慕子斜看著淩羽殤,皺著眉,喊到:“殤兒?殤兒?”
醉黎淵皺眉,快步走上前去,扶起淩羽殤,衝著慕子斜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脈!”
慕子斜才緩過神來,搭上淩羽殤的脈搏,眉頭皺起,一把搶過淩羽殤,雙手貼在她的後背上,衝著醉黎淵大聲道:“你和墨幫我護法,殤兒體內真氣亂竄,已經走火入魔了!”
醉黎淵和墨聽到了慕子斜的話,立刻盤腿坐下,給慕子斜護法,慕子斜雙手貼在淩羽殤後背,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真氣,可是,就連他都沒有想到,淩羽殤竟然強大到這個地步,自己的手一旦貼上淩羽殤的後背,真氣就被自動的吸走,慕子斜眉頭皺起,額頭也冒出一層細汗,醉黎淵轉頭,看了看慕子斜,起身將手貼到了慕子斜後背,輸送著真氣。
“噗”淩羽殤吐了口黑血,緩過神來,慕子斜和醉黎淵也收回了真氣,扶著淩羽殤,焦急地問道:“殤兒,你怎麼樣?”
“子斜……快……快阻止淩望海上朝,快!嘔——”淩羽殤說著,又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墨起身,焦急道:“我去阻止,你們照顧主上!”
然後,使用輕功,從窗戶飛了出去。
醉黎淵洗了洗布巾,擦幹淨淩羽殤嘴角的血,將淩羽殤輕輕放到床上,一把揪起慕子斜,怒目圓睜得問道:“你昨天晚上和殤兒說了什麼?”
慕子斜一把打掉醉黎淵的手,低吼道:“昨天我什麼都沒說!他去了趟丞相府,早晨就變成這樣了!”
醉黎淵冷哼一聲,坐到淩羽殤床前,用手巾給淩羽殤擦臉,慕子斜也冷哼一聲,出了房間給淩羽殤煎藥。
下午,床上的人漸漸睜開了眼,醉黎淵見了,笑得開心,“殤兒,你醒了?”,小心翼翼的將淩羽殤扶起。
淩羽殤點點頭,忽然抓住醉黎淵的衣袖,焦急地問道:“淩望海呢,攔下了嗎?”
醉黎淵看到淩羽殤焦急的神色,心裏緊了緊,把被子給淩羽殤蓋好,說道:“殤兒,你先別急,墨已經把他攔下了,打暈了扔進了柴房。”
淩羽殤點點頭,鬆了口氣,接著說道:“嗯,這幾天就讓他呆在這裏吧,別虧待了他,還有,等到我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在讓他回到丞相府!然後,你讓我們的人冒充丞相府的人給宮裏傳信,就說淩望海病了。”
醉黎淵點點頭,接著看向淩羽殤,皺著眉頭,問道:“殤,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
淩羽殤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醉黎淵也沒有逼她,他她那麼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自己,隻需要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聽說淩羽殤醒了,慕子斜把藥熱了熱,就端進了屋子,本以為淩羽殤還要推辭一番的,沒想到他連眉毛都沒皺就一口都喝了,慕子斜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剛要開口問昨天在丞相府都發生了什麼,就被醉黎淵用眼神製止了。
等淩羽殤喝了藥,讓他睡下後,醉黎淵把慕子斜拉了出去,將剛才淩羽殤吩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慕子斜聽後,好看的眉毛皺起,也不知道淩羽殤是什麼意思。
這時,遠處的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走了過來,,依舊皺著眉,說道:“我打探到,淩望海此次上朝,好像是為了把主上和七王爺的婚事退掉。”
醉黎淵和慕子斜聽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殤兒那麼做,也就是說,他知道淩望海今天要退婚,所以派人去阻止,然後把淩望海綁架過來一直到她大婚是為了不讓淩望海阻止她的婚禮?”醉黎淵皺著眉頭,分析道。
聽到醉黎淵的話,慕子斜雙拳緊握,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接著問到:“所以說,他是自己想嫁給那個七王爺?”
墨看了一眼接近暴怒中的慕子斜,說道:“你先別衝動,不可能是主上自願的,主上昨天在丞相府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你們先別急,靜觀其變!”
慕子斜一拳頭砸到大樹上,雙眼通紅,“最好不是,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隨後,轉身就走,而他走後,那棵大樹,轟然倒塌。
醉黎淵和墨看著慕子斜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