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宇覺得厲暄的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是馬上就走,敢攔就報警。”
“你!”厲暄像看怪物一樣看他,“這種事哪有報警的!而且來這種地方的都不會是普通人,警察也會有顧忌。”
喬北宇聽到他這麼說,垂下眼認真想了一下道:“你怕得罪投資人?”
這話問得實在太直白,厲暄像被火燎了一般惱怒地瞪著他。
“但是,”喬北宇露出一個微微疑惑地表情,“隻要我們不想接受他們的要求,就必然要得罪他們。那麼,隻有給他們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才能阻止類似的事情發生。”
“但是……這種事情,還不知會被那些狗仔隊寫成什麼樣……”慕琪此時也擔憂地道。
喬北宇再看向其他人,包括車靈子和周媛全都是不怎麼讚同的神情,似乎眼前的危機完全比不上得罪投資人後的報複與演藝生涯受挫。喬北宇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
但是喬北宇這麼多年形成的三觀理念卻不容許眼前的事情發生,他沉下心神,做了個折中建議:“那就換個報警原因吧,火災。”
一屋子的人都吃驚地看向他。
喬北宇環視一周:“放心,我會把火的放得像它自己著的。”
眾人還是驚疑地看著他,喬北宇不以為意,接著說道:“在時機成熟前,先來拖延時間。那些投資人中最核心的那位有些附庸風雅的愛好,正可以利用。”他平靜地抬著頭,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目光沉穩,語氣堅定不移,“我會把所有人毫發無傷地帶出去。”
七人不可能在包廂中擔擱太長,當他們重新出現在大廳之中,精神狀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比起剛剛到來時的茫然惶恐,現在的他們眼中多了些東西,讓他們鎮定了下來,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抱著目標與信念,直麵而來。
看到七人這個樣子,如獵人般聚攏過來的各方投資商中,有幾位目光變得幽深,多了幾分興味,為首的楊總更是不屑地笑了笑。太過順從的獵物沒有意思,獵物有反抗意識,捕獵的過程才能更刺激。
七人從包廂走出後,可能是喬北宇臨危不亂的強大氣場給了他們影響,有意無意地,幾人都走在喬北宇身後,以喬北宇馬首是瞻。
喬北宇腳步堅定地走到楊總麵前,楊總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喬北宇,冷酷的目光裏是輕視與駭人的壓迫。那種壓迫感令站在他旁邊的盧總都打了個寒顫,對著喬北宇他們批評道:“怎麼搞了這麼久,還讓楊總等著!快,把酒滿上給楊總陪罪!”
喬北宇沒有理會盧總,服務生端過酒杯的托盤直接被他接到手裏,他首當其衝,迎著楊總的全麵壓迫,平靜而穩如泰山,不是苦苦支撐,而是巋然不動,甚至隱隱有反壓之勢。
在楊總將要察覺有些許意外之時,他放鬆了氣勢,端著滿滿的托盤,直言不諱:“楊總的招待實在出人意料,不過隻看一眼就知道楊總是雅人,既然是聚會,自然高興為主,不如大家一起玩個遊戲。”
楊總的眉毛高高地挑起,連同他的興趣也被高高挑起:“哦?你也會玩遊戲?說來讓我聽聽?”
喬北宇沒有在意對方的諷刺,眼神連一絲變化也沒有,平靜如無風的海麵:“我們七人一組,諸位一組,每一組出一人一對一,隻要是這裏有的活動都可以進行比賽,輸的人幹掉一杯酒,誰喝不下誰就下場換同組的另一個人繼續。”
這番話太過擲地有聲,挑釁的意味太過明顯,盧總和Denise忍不住要喝斥,楊總卻揮手將他們攔下,淩厲的視線突地射了出來,刀似的,令人心驚,他傲慢地道:“口氣不小,不知底氣如何,你們那邊誰先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