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身為庶子,雖然大夏皇朝是能力者居之,但是庶子若想要出頭,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更何況這些年的打壓,明非沒有積累起來一點人脈,勢力,可謂是堂堂正正的“廢物”,若是大夫人以明非不能自居為由,也是有可能成立的,畢竟若是家族中真的有一個窩囊廢,也不能自生自滅,隻要家族之中有生生不息的火苗便可以。
“就是她不放我離去又如何?真正當家做主的還是父親大人,過些時日我便直接向父親大人提出此事,她一個正室還能夠說出來什麼話?”明非嗤笑,自己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在十八歲之日脫離明府,否則倒也沒有什麼盼頭了。
“到時候讓父親大人向魏府提親,以明府的家境倒也不會辱沒了魏家,魏老爺子通情達理,也早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一切都順理成章。”
魏曦兒臻首,若是論相貌明非絕對不次於大夏皇朝任何一人,甚至雖然沒有出過大廈,不過想必也難以匹敵者,人品更是沒的說,魏老爺子從小看著明非長大,待他如自己的親兒子一般,雖然也是有意結交明府。因為魏家在大,也是一個生意人,若是不靠上大夏皇朝的一介官員,是難以有所作為的。
至於明非在明府得不得寵並不重要,主事權在明玄機的手裏,隻要明非不在明玄機麵前失寵,自己做什麼,那正室也是不敢插話的。
室內之人就該做室內之事,若是插手政治,憑借明府森嚴的規矩,就算是明玄機也不能夠庇護她,地位必定一落千丈,明氏能夠走到這一步,必定不是不識大體之人,這點事她還是看得通透的。
魏家可謂是紛嶺郡首屈一指的商家,在這裏除了明府,魏家算得上是說的話上的人,但是商人畢竟是商人,沒有官家的庇護,就是不行,這也是魏老爺子心中所清楚的根本。
之前魏老爺子已經為自己的女兒尋找了不少官家,想要聯姻,但是這個女兒卻是死活不同意,稱非明非不嫁,甚至有一次魏老爺子狠下心來,將女兒關在房內,想要強行結下婚姻,結果卻自己的女兒險些上吊自盡,還好被府中的丫鬟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悲劇,否則自己恐怕會遺憾終生。
同時他也為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感覺一絲的氣憤,他承認明非長相極美,甚至一些女子都要自愧不如,但是長相又能做什麼事?終歸還是要在大夫人的手下苟且偷生。
不過明非畢竟也是一位少爺,若是能夠和自己的女兒聯姻,雖然效果不如自己想象的好,倒也不太礙事。
可以說這件事情是完美無疑的,這也是明非一直都想好的,這些年的隱忍並不是白費,而是偷偷修習心術,猜測各種人情世故。
明府之中的事情他雖然都不作為,但是每一件事情都不斷猜測背後所牽扯的一切,還有著怎樣的目的,發展,可能,甚至各種結局,可以說現在的明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十八年的隱忍,這是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將一個人的棱角完全磨平,最是能夠圈養城府。
明月漸過,魏曦兒也是離去,雖然魏家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畢竟魏曦兒是沒有過門的黃花閨女,若是夜不歸宿,實在不成體統。
明非送走了魏曦兒,不斷的走著,想著以後的生活,不禁露出了笑意,自己另外成家,那就是父親大人也是可以不必言聽計從的,那母親大人也就是逢年過節的出於禮儀拜訪一下罷了,可以說毫無交集。
但是明非的心中卻藏著一根深深的刺,就是親母的死因!
他記憶猶新,雖然親母大人在明府不斷受氣,但是身體一直很健朗,甚至教導自己修習心術,可是卻突然暴斃,死因必有蹊蹺。
而在自己年紀尚幼的時候就教導自己修習心術,恐怕她也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吧。因為他知道父親大人的打算,不想要他染指政治,隻想要讓自己安安靜靜的終老一生,而正室更是不可能教導自己心術權道了。
這些年的軌跡也是正如自己猜測一般,父親大人雖然也曾經教導自己驍射,但那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根本就不能顧以此從武,心術權道更是沒有對自己提起絲毫。
若不是親母大人啟蒙了自己的心術,恐怕就算是親母大人留下了心術典籍,自己也無法休習。
想到這裏明非從懷中拿出一本薄薄的書籍,十分的平凡,毫不起眼,但是上麵卻寫著“心術道”三個字極其的吸引人的眼球。
這就是親母大人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從不敢離身,雖然並不太厚,但是字句極其晦澀,裏麵蘊含大道理,難以捉摸,已經修習了十年由於,還沒有研讀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