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簡約葛一韶6(1 / 2)

但是簡約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別人怎麼不看好自己,她毅然決然地投入了進去,她將自己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精力,所有以前學過的東西,還沒有學到的東西全部都運用了進去。

為了這一次的選角,她和柳誌明整天不休不眠,他們不斷地練習,不斷地對台詞、不斷地走位,他們一遍一遍地將導演給他們的那一幾段戲份一遍遍地揣摩。

甚至他們還專門跑去了大學,去詢問那些教授,那段時間的曆史到底是怎麼發展的,那裏麵的人物又有著什麼樣的心理特征,他們的性格是怎樣的,在每一次巨大轉折發生的時候,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又會有著怎樣的矛盾。

隨著他們的了解越來越多,他們的練習也越發精彩。

甚至衝突的時候,他們之間是真的彼此仇恨著,恨不得親手殺了對方,可是在下一刻他們需要演溫情戲的時候,卻又似乎他們眼中隻剩下彼此,而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一切都進入不了他們的眼綿。

他們瘋狂地排練著,幾乎超過了任何演員一天的排練量。

他們買了很多的泡麵,很多的礦泉水,很多的幹糧存放在了屋子裏,他們幾乎連門都不出了,整天待在裏麵。哪怕外麵豔陽高照,屋子裏麵熱的人都要透不過起來了,可是他們還是在排練。

為了這個角色,為了這一次機會,他們已經豁出去了,甚至連性命都不顧了。

而也正是因為這種瘋狂,讓他們之前的友誼、情誼突飛猛進,現在的他們,不用說把後背托付給對方,就是將自己的性命,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對方,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而他們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葛一韶看在了眼裏。

簡約去各種聚會的場所求人的時候,被別人折辱、謾罵、不屑一顧的時候,被別人戲弄,斥責她不識好歹的時候,葛一韶的心有一種撕裂一般的瘋狂。

一半的心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自作自受,都是她活該,但是另外一半的心卻會無盡地發疼。

仿佛這個女人所承受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加諸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心上,疼得他整夜整夜都睡不著。

他仿佛被兩個靈魂整天撕裂著,一遍遍、一遍遍承受著人世間種種煎熬。

很多次,他都想瘋狂地衝到那些聚會的場所裏麵去,把簡約拉出來,然後狠狠地抱進自己的懷裏,狠狠地吻上這個小女人,懲罰她的不聽話,懲罰她與自己作對。

可是一次次,他都拚命地克製住了自己,躲在離聚會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那裏承受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麼悲哀,多麼可憐。

雖然無數的人都在說自己特意針對他們,但是天知道他是有多想把這個女人摟進自己的懷裏,嵌入自己的靈魂,讓她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曾經的傷害是他們兩人之間心底最深的傷,不管他們怎麼去掩飾,傷害終究存在,也永遠都會存在。

簡約恨著他,他能夠感受的到,或許是因為從前,或許是因為柳誌明。

一想到柳誌明,葛一韶就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了。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要錢沒錢,要名氣沒名氣,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好,這樣的男人,為什麼簡約要選擇他?

看著簡約為了這個男人如此拚命,葛一韶就隻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

他恨不得親手摧毀了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如果這個世界上,簡約都不存在了,那麼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隻是……不管他心中有多恨,多怒,多悲哀,在簡約碰壁的著無數個日夜裏,她始終沒有來找過他一次,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一次。

簡約的表現看上去是那樣的絕情,一次次刺傷了葛一韶的心。

葛一韶漸漸開始懷疑,自己和簡約之間是不是真的錯了,是不是他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

可是有時候一個人的執念就是如此的無奈,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下去,可是卻偏偏無法放手,每一次葛一韶說服自己放手了,可是心卻依舊疼痛著,那種煎熬,那種無法言說的苦痛,哪怕被深藏千百次,依舊劃傷的他鮮血淋漓。

他們之間的愛太慘烈,愛得太容易,卻傷的太深。

等到現在,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說和的可能。

簡約和柳誌明在房間裏麵排演著,葛一韶卻在他們對麵租了一個房子,日夜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