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性情頑皮的米雪,竟然一見麵就惹得她的父母衝她大發雷霆,一旁李澤林的母親怕她們母女傷了和氣,趕緊笑著解釋:
“別生氣,他阿姨,孩子們都是鬧著玩呢!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啊!嗬嗬!
澤林和他的朋友確實都一起來了,隻是他們欲給你們一個驚喜,才中途下了車。”
“下了車……”聽著江南韻味的口語,米雪媽媽詫異了一下,有點兒若有所悟了,“哦!您是澤林的母親吧?”她本欲先問原因,但話到口邊卻改成了禮節性的問候。
“他阿姨,我是,”李澤林的母親笑著轉身指著她的老伴,“嗬嗬!這是澤林的爸爸。”
“您好,您好。”兩對父母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可是,雪兒,這位是?”她的爸爸看著歐陽飛燕問道。
“嗬嗬!爸媽,”米雪跨前一步笑道,“這位是我新認的姐姐,名叫歐陽飛燕,怎麼樣?爸媽,我倆是不是像一對姊妹花呀?”她側跨一步傍著飛燕的右臂調皮地問道。
她的父母這才仔細地對著飛燕打量起來,片刻,她的媽媽笑道:“嗬嗬!你還別說,果真是一對姊妹花呢!難怪親得跟個姐妹似的,快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哈哈!我們還是先請客人進屋吧!”米雪的父親笑著打斷她。
“哎!爸爸,別忙,”米雪伸手一攔,轉頭看看周圍無人,爾後她抬頭向上一瞧,大聲笑道,“嗬嗬!你倆還不下來。”
她的父母盡皆愕然,齊聲驚訝地問:“怎麼?下來,難道他們……”話音未落,隻見半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團青紫色的光暈,光暈裏赫然是兩個青年男子,他們的一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自空中冉冉飄落下來,恍若神仙下凡的光景。米雪的父母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瞧著出現在眼前的這件不可思議的奇事,俄頃,她的母親回過味來,急切地問道:“雪兒,難道這就是玉佩賦予他們的力量嗎?”
“就是的,媽媽。”米雪激動地說,“起初,我也十分納悶,但眾多的事實表明,那確實是玉佩的力量。”
“哦,”她的媽媽注意著已到近前的大成和李澤林,隻見他們身子落地後便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手,光暈瞬間消失。但見他倆裸露的肌膚晶瑩潤潔,眼神在冬日下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輝,一副風姿挺拔的俊秀模樣。
二人上前齊聲向她問候:“阿姨好。”然後轉頭問候了還處在驚呆中的米雪的爸爸:“叔叔好。”
“哦——你們好。”米雪的爸爸揉了揉眼睛,遲疑地回問道。
“爸爸,嚇著了吧?”立在一旁的米雪關切地拉著她父親的臂膀問。直到現在,方顯出她女兒柔順的本色來。
“哈!果然非同尋常。”到此刻,他方才長長地喘出了一口氣,伸手掏出手帕在額頭和兩鬢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隨後覺得有些失態,又趕緊笑道:“快,請客人們進屋,屋裏坐。”
實際上,自米雪下車到此刻沒有超過三分鍾。可是,依然有眾多的細節不能夠全麵地描述出來。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屋。而米雪古怪精靈的設計果然大出她父母的預料,確實讓他們吃驚不小。
米雪的家是一套三居室,布置淡雅清爽,一進門是一個筆直的走廊,右側是一個方方正正足有30平方米大小的客廳,左側則是一間玻璃幕牆相隔著的餐廳,看麵積不足20平方米;順著走廊往裏是一個帶套間的衛生間,再往裏則是三間風格迥異、麵積不同的臥室了。
家具是清一色的米黃,正麵客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毛澤東的《沁園春·雪》,放沙發的牆壁上方則是一幅張大千的潑墨山水畫。客廳的陽台上是一盆茂盛的榕樹,橢圓形紫砂盆上繪製的是一幅園林風景畫。
總之,房間的風格布局盡顯主人的雅趣。
李澤林的父母落座後,大成和飛燕隨後坐在了一旁。他自己卻沒坐,近前一步衝米雪的母親微微一笑,說道:“阿姨,能幫您做點什麼嗎?”
“哦!你是澤林吧?沒事,快坐下。”顯然,李澤林給她的印象非常不錯,關於這一點通過她的表情就可看得出來。其實,米雪的媽媽是一個風韻無限的母親,她的皮膚極為白皙,一頭黑亮的發髻恰到好處地綰在腦後,臉部的輪廓和她的女兒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均勻地分布在她的臉上,每一處都那麼精致,因而顯得和諧完美。她的身高雖略低於她的女兒,但體型卻保養得比較好,歲月的遞增沒有過多地減少她的風姿,反倒讓她增添了一種莊重的美。一身淺灰色的套裙恰到好處地裹著她那健康成熟的身體,曲線似乎並不比三四十歲的婦女差多少,與李澤林的母親相比,她更顯年輕。因此,她們之間她隻能屈就妹妹一職。
米雪的爸爸乃是典型的偉岸男子,他身高接近一米八,體型稍顯富態,一頭濃密的黑發帶著自然卷,一對濃眉大眼依稀顯示出他少年時期奔湧豪放之個性,鼻頭隆準端正,嘴巴開合之間露出兩排健康潔白的牙齒,皮膚雖不及他的夫人,但也是少有的潤潔光滑。他今天身著一套筆挺的淺灰色西裝,看起來質地非常不錯,一雙嶄新的黑皮鞋閃閃發亮。
從兩家的家世及雙方父母的素養分析,他們堪稱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