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洞微(6)(2 / 3)

大力股份今天順勢開在了20.90元,也曾跟隨著指數衝到了21.16元,那裏便成了當天的製高點,其後則一直徘徊在21元之下,主力似乎在休息,或者在窺探。盤麵上看,成交量大幅減少,鮮有百手的買單或賣單出現,而維持交易的多是一些十位數的甚至個位數的小動作。無量便無價,這種清淡之極的市場壓根沒有操作的價值。

十點半後,指數出現了一輪跳水走勢,可能是受投資者心態的左右吧,或者是主力蓄意製造的一陣恐慌所致,原本平平穩穩的指數忽然來了一個急跌,就像一泓溪流到了斷崖前,猛然就跌落了下去。

這樣,沉默壓抑的氣氛被猛跌的指數多少點燃了一點生機,他們睜大了眼睛,興致勃勃地瞧著那頭頑皮的小家夥的表現。

可是,出慣了風頭的小老虎似乎玩膩了,隨著指數的墜落,它也跟著隨波逐流,並不像先前那樣急漲或急跌,成交依然保持著一個四平八穩的低量水平。當指數擊破5000點大關時,主力才象征性地砸出了幾筆一兩百手的單子,將股價敲到了20.15元,就賴在那裏再也不肯往下了。

實際上,那時候應該是主力為了回試昨日收回的5000點的支撐力度,故意地砸了下去,以便引起恐慌,乘機玩一把渾水摸魚的伎倆罷了。

抱定了不破20元不買進的心思,歐陽飛燕沒有搭理它。肖娜自不必說,她就像大張那樣,在這個小團體裏就隻能做個被動跟進者,臨陣時基本沒有她的話語權。但天性好動的她怎能忍受長達一個多小時無言的折磨,她的丈夫那時還有香煙做伴,到了她,隻得將包裏的口香糖拿出來當作解悶的法寶了,可憐的口香糖因此很快地變成了一團團黏糊糊的白色垃圾被扔進了腳下的垃圾桶。

終於,在消滅了五六塊口香糖之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原來這種工作並沒有在杭州時描述的那麼誘人嘛,簡直是悶死了!”她不耐煩地嘟噥道。

飛燕其實就想瞧瞧這個昔日的閨蜜到底能憋多久,聞言後她笑道:“憋不住了吧?嗬嗬!我當是你的性子被大張改變過來了呢?”

肖娜睜大了雙眼嚷道:“不是吧!原來你是在故意地憋我來著,”她說著話眼珠一轉,詭秘地一笑回擊道,“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一個人的秉性哪有那麼輕易就可改變得了呢。嘻嘻!要說變化嘛,我看你倒是被成果給修理得大有起色了,啊!嗬嗬嗬!”她發出了敞亮的笑聲,這種直抒胸臆的宣泄立刻感染了周圍。

“這才是你昔日的個性嘛!早該這樣了。”飛燕微微一笑說。

“哎!肖娜,那飛燕的過去是這個樣子嗎?”牛大姐感興趣地插了進來。

“她呀?”肖娜眼裏蘊含著搞怪的笑意,“過去是一個不太愛講話的悶葫蘆,現在呀,依然還是一個悶葫蘆嘛,隻不過多少有點兒起色而已,嗬嗬嗬!”她毫無顧忌地放聲大笑著,飛燕似乎成了她的一個開心果。

老章看著她一心玩鬧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奇怪,前一段時間裏怎麼就沒聽到過肖娜這麼暢快的笑聲,難道大張……這時,他聽到歐陽飛燕吐出了一句話,才讓肖娜的笑聲有所收斂:“我看呀,你之前怕是被大張囚禁了吧?重逢了將近十天,頭一次看見你這麼開懷大笑,一定有內幕,嘿嘿!什麼時間講給我聽聽呀?”她擺出一副惡作劇的麵孔來。

“什麼呀?內幕倒不多,外幕嘛,嘻嘻!還真不少。”肖娜本就善於言辭,她狡猾地躲避了飛燕的打擊。

可飛燕來了個窮追猛打:“嗬嗬!管它內幕和外幕,總之是你必須講出一點兒來,否則有你好看。”她假意衝肖娜揮了揮拳頭。

以肖娜的精明,知道飛燕那是做做樣子的,她隨口就胡謅了一句:“外幕嘛,不能講,這內幕嘛,當然就更不能講嘍!”

飛燕無奈,隻得自嘲地笑笑:“哼哼!就你牙尖嘴利。”完後眼蘊著一種不可捉摸的笑意深深地瞅了她一眼。

肖娜便更加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那張臉因此平添了許多生動和快意,儼然是十年前的模樣。

這一天在這種談笑中飛快地過去了。飛燕頭一天臨陣雖然沒有買入,但收獲了幾多快樂,當久違的笑容毫無保留地重新出現在肖娜那張充滿了童真臉上的時候,對於歐陽飛燕來說,那比吃到一個漲停板還過癮。

上證指數當天收在了5035.07點,微跌了7.58點,幅度為0.15%。盤麵分析,似有蠢蠢欲動的跡象。

大力股份收在了20.4元,跌幅顯然要大於指數,為1.73%,成交量9602手,換手率1.67%,是一個典型的量縮價跌的格局,關注度似乎有所下降,如此看來,似乎也將麵臨著一個方向性的選擇了。

第二天便是本周的最後一個交易日,飛燕到達交易所剛好九點過五分,肖娜幾乎是和她前後腳跟進去的,那時候老章和牛大姐已經在座了,他們按照習慣將後到者的兩台電腦也打開了,見到她倆時頷首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