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注意到,這是一處深山之巔的高山湖泊,適逢冬季,到處都是一片冰封的世界,尤為奇怪的是,這片湖麵卻依然波光粼粼;抬頭看去,隻見頭頂上方斜掛著一輪巨大的朝日,遠近雪峰,在朝日下反射出七彩霓虹般的霞光,腳下的白色雲海在浪濤般地翻滾著,時而露出一平如鏡的藍色湖麵,時而露出一片片銀裝素裹的雪原林海;澄淨瓦藍的湖水映著山巒和棉花似的雲朵,而這片湖水就像一麵橢圓形的鏡子那樣嵌在山腹之中。飛碟此刻就懸停在上空旋轉,高度大約在湖水上方6000米左右,銀色的飛碟與飄過的白雲融為一體,舷窗此刻也沒有了那種七彩炫目的光。
大成他們耐心地注視著它的動靜,他倆猜想,飛碟裏的生命體一定是在等待著什麼?果然,10秒鍾後,飛碟垂直地向著湖麵紮了下去,像一麵打開了的降落傘,卻又不搖擺、不飄蕩,就那麼直垂下去,當它離著水麵還有1000米左右時,隻見水麵“呼喇喇”衝起一道巨大的水柱來,其高度堪堪與下降中的飛碟相接。
大成和李澤林緊緊地盯著飛碟那奇怪的一舉一動,看到那衝天而起的水柱時,心裏忽然一動:“難到這是喀納斯湖嗎!”
“哦!好像是吧?”李澤林不解地問,“你來過嗎?”
“倒是不曾來過,卻從電視裏看到過幾次它的畫麵,湖邊的怪風會讓湖水出現一種虹吸現象,就像龍卷風的形態那樣,因此對這個水柱的印象頗為深刻一些。”
“哦!水柱——卻沒看見刮風——呀!真的起風了。”李澤林忽然張大了嘴巴沒了下文。
他倆驚訝地看到,衝天的水柱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快速回落,倒像是受到某種牽引的力量之情形,像一道龍卷風那樣在半空中打著擺子,而飛碟此刻恰巧處於水柱頂端,漸漸地隨著水柱在搖擺中降落。此刻,湖邊果然刮起了彌天大風,傾盆暴雨像天河倒瀉那般潑了下來,越發攪得湖麵跟開了鍋一樣,周圍的能見度因而大幅降低,十幾米外休想看得清一切。
這種奇特的景象隻維持了兩三分鍾的時間,隨著一聲響亮過後,水柱和飛碟忽然就消失了,湖麵漸漸地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湖邊的狂風也在頃刻之間消弭於無形,暴雨在一瞬間像是被放下了閘門那樣戛然而止了;一切的一切就像皆不曾發生過一樣。
大成和李澤林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倆的腦海裏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飛碟隨著水柱進了湖底,狂風和暴雨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把戲。
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必要追蹤下去,並且,這種想法似乎變得刻不容緩了。
因此,他倆驅動光暈依然落入了湖水裏。看水麵上,僅僅蕩漾著一絲微瀾,如同清風拂麵那樣和諧。
入得水中,兩人透過無影光暈四下觀看,卻哪裏還能找到飛碟的蹤影,轉了半天竟然沒有絲毫線索。李澤林不免產生了一些焦慮的情緒,大成通過意念要他克製,當此之際不能魯莽,李澤林心知此行幹係非小,他愧疚地一笑,這才按照同伴的要求重新調整好了心態。
他們驅動光暈向著湖底深處潛了過去,成群的魚蝦在光暈周圍遊來遊去,裏麵竟然伴隨著幾條體型稍大的紅色哲羅鮭魚,有的兩米、有的三米,再往前,在湖水的深處,他們便發現了一條體型巨大,顏色褐紅的哲羅鮭魚,隻見它體形狹長,頭部呈扁平狀,看情形足有十米那麼長,那條巨型哲羅鮭魚緩緩地遊戈於湖水深處,它似乎張大著一張巨口在捕食,鋒利的牙齒恰似鋼刀一樣地排列著,見之令人不無膽寒;而它不進食的時候,就將水缸般的嘴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兩隻杯口大的眼睛靈活地轉來轉去,倒像兩隻燈珠一樣在閃閃發光;背鰭像一座連綿不斷的山峰那樣聳立著,兩邊還生有兩對側鰭,前麵的長,後邊的短,像船槳一樣逍遙地劃著水,尾鰭則一搖一擺地向著大成他倆的光暈遊了過來。
不能讓它靠得太近,他倆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因此,光暈在離它十幾米遠的位置向著左側橫了過去,但巨型哲羅鮭魚似乎具有某種探測能力,不知道它靠的是嗅覺還是觸覺,總之,它並沒有從旁邊逍遙地與大成他們的光暈擦肩而過,而是調頭依然衝著光暈的方向遊了過來。兩人心知不好,李澤林不由得訝異之極說了一句:
“咦!看樣子這東西好像知道這裏有情況?”
“噓!先別管它知道不知道,跟它兜圈子……”大成立即想出了應對之策。
兩人意念所至,光暈圍繞著那頭巨型鮭魚約三四十米處一圈、兩圈、三圈地兜了下去……可越轉越讓他倆心驚。
“不好,這頭鮭魚果然是在追蹤我們!”李澤林心中有些發慌地嘀咕著。
“沉住氣,它體型太大,轉圈不太靈活,速度也及不上我們,並且好像也看不見我們。”大成安慰著同伴。
“是呀!看那家夥對兜圈子似乎情有獨鍾,我們不妨冷不丁地來個直行,借機試探一下鮭魚的反應和速度。”李澤林頭腦靈活,他一經點撥,便有了主意。
二人依計行事,在他們轉到第五圈時,恰巧處於鮭魚尾部的右後方,他倆估計那裏是它視線的盲區所在,趁它不備,立即一個順勢加速,直接從圓圈的一個點上呈拋物線一樣遠遠地射了出去,並一刻也不停留地向湖底深處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