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的家夥忍不了了:“別浪費時間,幹脆崩了他得了,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說罷就扣動扳機,奈何現在馬樂的動態視力和反射神經幾乎是常人的十倍,在注意到持槍男手上加力的同時,他就向前撲出,躲開了這一槍。
“華仔”見這個大個子向自己撲來,下意識的把刀架在身前,馬樂卻避也不避,生生把胸膛送到了“華仔”的刀尖上。馬樂現在體質在三十點上下,裸裝護甲就高達十五點,再算上防禦減傷,普通人的腕力哪裏突破得了他的防護!尖刀刺破了表皮,卻再難寸進,而華仔瞬間被馬樂擒住,無數細小觸手組織攀上他的身軀,肉體瞬間分解,融入了馬樂的身體,而馬樂也瞬間就化成了“華仔”的外形。
“魔、魔、魔鬼啊!!”身後那個持槍男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連逃跑都忘了,隻是留著眼淚鼻涕瘋狂的朝馬樂開槍,可是手槍子彈隻能對他造成個位數的傷害,馬樂一路頂著子彈走到這人麵前,一把奪過手槍,單手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
“我本來還在糾結怎麼能不殺害無辜平民就獲得個合法身份,偏偏這時候你們兩個人渣送上門來,老天還算待我不薄……真是的,跟你費什麼話,你又聽不懂漢語……”話音剛落,馬樂手上加勁,那人頸椎斷裂,身體也停止了掙紮。
這個“華仔”安德森的身體素質不錯,馬樂覺得力量下降不多,再加上這張特殊的臉,他毫不猶豫把這個外形納入了永久記憶。
馬樂從持槍男身上搜出了剩餘的彈藥,順手把他的屍體扔在旁邊的垃圾箱裏,然後伸手在自己全身的口袋裏翻找起來。這件衣服馬樂同樣是沒有分解直接穿上的,果然很快找到了鑰匙。剛才他在吸收的時候留意讀取了“華仔”的身份住址家庭信息,“華仔”本名叫安德森·李,今年二十七歲,祖輩是中國移民,家住在唐人街,原本與父母住在一起,但是病毒爆發當天,他父母正好在賓夕法尼亞車站附近,不幸成為了第一批感染者。
安德森家裏開著一間小餐館,本來由他父母經營,他本人則遊手好閑,是個混跡於市井的小混混。現在父母死了,他也斷了收入來源,才夥同另外一個人出來殺人越貨。
馬樂循著記憶來到安德森的住處,房子不大,但好歹能容納三口之家,現在馬樂一個人住在這裏還顯得寬敞。安德森的房間很亂,屋子裏一股怪味,單人床上被子胡亂團作一堆,一台老舊的電腦,旁邊散亂著幾張光碟,都是愛情動作片,桌子上滿是吃剩的盒飯和泡麵,地上已經被打翻的菜湯泡得油膩,踩在上麵都有些粘鞋……馬樂倒不是個矯情的人,滿是屍臭的地方都能住上幾天,何況這裏。但是既然還有幹淨的房間,那又何苦為難自己?
天也已經大黑了,屋子裏水電都沒斷,馬樂痛快的洗了個澡,自己變化了一件睡衣穿在身上,這還是他在感染區吸收一個穿睡衣的喪屍時記住的衣服,與生命體不同,衣物的結構很簡單,不受記憶限製,隻要是純棉或真皮的天然材料,無論多少件都記得住,隨時可以換衣。這也是馬樂頻繁吸收喪屍的原因之一,搜集各種款式的衣服,也方便以後行動。
打開電視,也還收得到台,吸收了安德森後,馬樂的英語水平又有了少許提高,但是看英文的節目還是有些吃力,姑且能聽懂個七七八八,聯係畫麵倒也勉強明白說的是什麼。各大新聞都在報道曼哈頓的感染事件,不得不說黑色守望的善後工作做得不錯,雖然能收到電視信號,但是電話和網絡都被切斷,現在的曼哈頓就是一個無法與外界聯係的孤島,而外界也隻是猜測這是一種新型傳染病。沒人想到,現在的曼哈頓已經變成了一個滿是喪屍和變異怪物的人間煉獄。
關了電視,馬樂靠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幾樣東西:一支裝著紅色液體的試管,一張光碟,一把手槍,幾十發子彈,另外還有一萬多美元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