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見了麵,也都安心了很多。商量過後,還是要從受害人身上下手,隻要他撤訴,就可以省去牢獄之苦。
就在這時,又有兩白人來探視馬樂的父親。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看到他來,三叔立刻迎上去,用流利的英語交流起來。而在那中年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文質彬彬的。
聽兩人的對話,這個中年人是三叔的朋友,也是曾經的生意夥伴。而後麵那個眼鏡男,則是他請來的律師。
三叔果然已經安排好了,還在國內的時候,他就委托這個男人幫忙找律師將馬樂的父親保釋出來。現在已經批準,三叔繳納了保釋金,馬樂的父親總算可以告別警察局了。夫妻倆抱在一起,老媽失聲痛哭,老爸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
“別在這杵著了!先回賓館!”三叔向那位朋友道了謝,急忙安排哥哥嫂子回賓館。幾天來,老兩口總算睡了一天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幾人決定先去醫院看一看受害者,看看對麵的意思,如果能讓對方回心轉意,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一路上,馬樂又詳細和老爸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當時老爸和老媽正在商場中購物,老媽看中了一款數碼相機,拿起來看了看,可是看到價格後覺得太貴,便隻能作罷。可是在隨手放回去的時候,因為有其他的顧客拿了下一排的另一部數碼相機,他們記錯了,便放錯了地方。
要走的時候,那名店員發覺貨架上的空位,便跑上來攔住了兩人。因為從骨子裏對黃種人的歧視,他從馬樂父母進店開始就一直時不時盯著他們,看到馬樂母親對那數碼相機的喜愛,現在發現或架空了,也沒好好清點,就認定是這兩個黃種人偷了。
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可是因為語言不通,馬樂的父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三人連說帶比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語氣還越來越激動。無奈之下馬樂的父親想打電話給導遊希望來解決問題,可是那個店員看他把手伸近衣服,還以為他要拿武器,竟然撲過去抓他的手。
馬樂的父親遭到襲擊,下意識地一揮胳膊,他現在的力量是常人的三倍以上,這麼一揮就是幾百斤的力氣,竟把那個店員給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摔斷了尾椎……
這下解釋不清了,當時就有人報了警,叫了救護車,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這麼說來,一切都是誤會?”馬樂皺著眉頭道:“那隻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吧!”
母親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和導遊去醫院和那個店員解釋好多遍了,可是那個人固執得很,認定我們是故意襲擊他。實在沒了辦法,我才聯係你三叔的……”
“這種偏執狂,解釋是沒有用的,我們又不能脅迫他,隻能先順著他來……”三叔歎了口氣,“先看看他要什麼吧,讓二哥坐牢對他沒什麼好處,如果能用其它的條件打動他就好辦了!”
說話間,醫院已經到了,幾人上了住院樓,來到了那名店員所在的病房門口。
“二哥二嫂,你們先在門口等著,我和小樂進去就好了!”三叔說道:“畢竟你們有過糾紛,我怕他看到你們情緒激動,就沒法好好談了!”
把父母留在了門外,馬樂和三叔走了進去。
“你好,是洛裏斯先生麼?”三叔走到床邊,摘下帽子問道。身後的馬樂則把花籃放在了床頭。
那名叫洛裏斯的店員抬眼看了一眼,發覺是兩個黃種人,立刻明白過來。
“你是那兩個小偷一起的吧!”洛裏斯冷哼了一聲,操著口音濃重的英文說道,聽上去並不很流利。
三叔並沒有生氣:“看來是了,你好,我是馬世華的弟弟,我叫馬世興,這位是馬世華的兒子,我們來,是想要跟您商量一下……”
“沒什麼好商量的!”洛裏斯挺著脖子喊道:“那兩個黃皮賊對我施暴,證據確鑿,我一定要讓他坐牢!”
馬樂聽不下去了,皺了皺眉走上前來,用流利的英語說倒:“注意一下你的言辭!第一,我父母是否偷了你的東西,警方已經有定論,那隻是你的誤解,他們並不是賊!第二,我父親並未對你施暴,這隻是意外!”
馬樂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瀉(和諧)出了一絲絲的殺氣,讓這個洛裏斯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頓時噤若寒蟬。馬樂注意到了他的模樣,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便收斂了氣息。洛裏斯感覺那股寒意消失,頭腦又清醒起來,繼續咬牙罵道:“還說不是?你們中國人像蝗蟲一樣到處侵襲,搶占我們的生活資源,根本就是強盜!你們自私,撒謊,狠毒,根本沒有文明人該有的素質,監獄是你們最合適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