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三哥的“正點休閑中心”去把蝴蝶離開的情況說了,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問我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嬌嬌說:“三娃啊,你瞎說什麼?昨天蝴蝶不是跟你在一起好好的嗎?怎麼一個大活人弄丟了都不知道?你幹嘛去了?”
溝溝說:“怎麼可能?蝴蝶被你弄丟了?你要賠啊。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把蝴蝶姐約出去的,是不是你把蝴蝶姐.....?”
正點休閑中心的人沒一個相信這是真的,有的建議打110報警。三哥叫我把具體情況講一講,大家共同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所有的細節都當著大家的麵說了,還是有人不信,我隻好把蝴蝶的留言拿出來給他們看。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是沒有一個人承認知道蝴蝶要離開的消息。三哥想了想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老同學你要撐住,別倒下去了,前麵走了一個,這裏還有十一個,不夠我繼續招人,隨你挑。”
所有的姐妹都安慰我,雄起來,別倒下。蕾蕾說:“蟋蟀哥,要頂住哦,蝶姐離開你也是為你好,她不是無情無義的家夥,你趕緊找個好女人成個家,你就別等蝶姐了,我估計這次她離開你是不會再來找你了,這件事就畫上句號得了。千萬別畫個省略號期待什麼啊。”
在一支接一支的香煙繚繞中,我扔了好多個煙頭都沒把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卸掉,我告別三哥他們回到廠裏。我多次撥打蝴蝶的手機,一直提示: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的思念一直在持續,電話打不通我就發短信,我想蝴蝶剛離開不會馬上就換號碼的,她也許在某種情況下會打開手機撥打個電話什麼的。我想,蝴蝶一直過慣了晝眠夜玩的生活,很有可能深更半夜會開機的,所以,每天晚上我一覺醒來,都要發條短信給蝴蝶:“蝶,我一直掛念著你,若收到短信,回複。”我一次又一次重複在每天夜裏發著這條相同的短信給蝴蝶,一直堅持了整整半年,一次都沒收到蝴蝶的短信回複,我徹底絕望了。
一個和自己纏綿了多年的女人就這樣飛走了,那些日子我始終沒能放下,我能放得下嗎?那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而且是一個柔情萬種的極品美女啊。那陣子,我始終和香煙、烈酒為伴,一支又一支的香煙夾在我的手指間,從頭燃到煙屁股,我的手指熏得黃黃的,就像農村人家裏熏黃的臘肉。我把二鍋頭拔掉蓋子就往嘴裏灌,每次都醉得癱軟如一團爛泥。有幾次醉得不行,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有幾次我爛醉如泥,癱倒在地上,那副狼狽的樣子都被人拍下來了。同宿舍的室友紛紛給我拍了照片和視頻,等我清醒後給我看他們手機上的傑作,都是請了幾次客那些鳥人才把手機裏的照片和視頻刪掉,不知道有人發到網上沒,我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