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飯躺在床上看手機新聞,蕾蕾給我發了條短信:想你365天。
我回複:感覺不明顯。
蕾蕾回複:你心裏沒老娘?
我回複:你不是我盼望的新娘。
蕾蕾回複:弄死你....
我回複:騷娘們,你嫩了點....
蕾蕾回複:哈哈,張果老騎驢...
我回複:張果老騎馬又能怎樣???
蕾蕾回複:我手拿一把鋒利的剪刀,哢嚓....
我回複:我將以牙還牙,對你也哢嚓...
蕾蕾回複:上錯花轎嫁對郎,我跟定你了。
我回複:毛都沒得。
蕾蕾回複:那你是白板?還是幺雞?
我回複:幺雞。
蕾蕾回複:嘻嘻....
我回複:哈哈....
蕾蕾回複:你是我的郎。
我回複:你不是我的新娘。
蕾蕾回複:不是你新娘,是你老娘。
我回複:你是個騷婆娘。
蕾蕾回複:你敢罵老娘?
我回複:我罵的是母狼。
蕾蕾回複:今夜你會不會來?
我回複:你不是我的菜。
蕾蕾回複:龜兒子,你敢不來?
我回複:你又能咋的?
蕾蕾回複:拔你的毛,剝你的皮。
我回複:你真下得了手?
蕾蕾回複:試試看?
我回複:怎麼試?
蕾蕾回複:一塊燒紅的鐵板燒。
我回複:你真要出牌白板?還是幺雞?
蕾蕾回複:幺雞白板對對胡。
我回複:暈,暈,暈.....
蕾蕾回複:今晚有重大消息發布?
我回複:啥???
蕾蕾回複:你懂的。
我回複:關於蝴蝶的?
蕾蕾回複:你比豬少笨一點。
我回複:不見不散。
晚上,蕾蕾不出台,我不加班,一對野鴛鴦,相聚“你會不會來”咖啡館。侍者熱情有加,端上咖啡,還不忘兩眼偷偷瞄幾眼蕾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從事什麼行業的。我對侍者說:“先生,她跟你一樣,從事服務行業的,明白不?”
蕾蕾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而後說:“娃娃,上次在賓館你拿我手機跟人發短信,你誤以為此蝴蝶就是彼蝴蝶?錯!”
我說:“你今晚邀我來不談真的美猴王,反而談假的美猴王,你是什麼意思?純粹想泡我不成?”
蕾蕾打了個響指說:“錯!粗男人,細男人,胖男人,瘦男人,啥樣的男人老娘沒見過?我泡你,你就沒泡我?力是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你真把自己當著是一坨金子?非也。臭狗屎一堆,不值一提,你說呢?”
我說:“公共場所說話文明點,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蝴蝶在哪兒?你說也好,不說也罷,我心裏明白。”
蕾蕾眯著一隻眼斜看著我:“你明白啥呀,你明白,我不明白。”
我點點頭:“算你牛,不說也罷,哥今天喝兩口咖啡立馬閃人。”
蕾蕾笑著問:“你說真的,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耶。”
我裝著懶得理她的樣子看著別處。蕾蕾把我歪著的頭擺正,我們四目相視。蕾蕾說:“你怎麼就一根筋?我跟你都說一萬年了,蝶姐早就把你忘了,你還念念不忘個啥?也許蝶姐已經嫁人了這都有可能。”
我對蕾蕾說:“什麼叫也許?什麼叫都有可能?你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蕾蕾說:“哪我該怎麼說呢?”
我說:“哪是你自己的事。”
蕾蕾拗不過,就說:“好吧,瞞你也沒意思,我是在跟蝶姐聯係,蝶姐跟我說了,她跟你沒戲,早點斷幹淨一點也許會更好。”
我不說話。蕾蕾就進一步說:“我今天約你來是為什麼,你懂的。”
我裝糊塗:“我不懂。”
蕾蕾說:“你不懂,我就讓你懂。前天上午,我跟蝶姐見麵了,你想知道點什麼嗎?”
我右手托著腮幫:“請便。”
蕾蕾說:“蝶姐雖然沒把你忘記,但是,你們永遠都是走的走陽光道,過的過獨木橋,連一年一次的鵲橋相會都沒有可能了,你就讓時間洗刷你的記憶,把它衝刷幹淨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明白不?”
我對蕾蕾說:“思念是能洗刷得幹淨的嗎?除非兩眼一閉,手腳僵硬的那一天。”
蕾蕾斜著眼向我吐吐舌頭:“你吹吧,吹得帽兒滿天飛。我見過女人失戀要死要活的,就沒見過男人有你這麼癡情的,你裝,狠狠地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