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說:“那天晚上,我和蝶姐真的聊了一個通宵,蝶姐數次落淚,她常常提起你的好。她說她的離開都是真的為了你好,她一個紅塵女子不願意讓你陷入得太深,早晚都是那麼回事,早一點於你是好事。有時談到這些,蝶姐就捂著肚子哭,我知道她是心在痛,就叫她不要再提這些了,路總是要走的,該忘卻的就忘卻,該放下的就放下,人一輩子誰沒個分分合合呢?我勸了蝶姐好久,她一直處在難過之中,後來我就不停地給她灌酒,把她喝得暈乎乎的她好些了。”
蕾蕾說完托著腮幫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看我有啥反應。我雙手交叉不停地搓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皮鞋不吭聲。
蕾蕾把我的下巴抬起來,眯著眼看我,問:“怎麼沒點反應?剛才不是很興奮要我講嗎?現在耷拉著豬頭是啥意思?難過了是不是?我想是。”
蕾蕾遞給我一支煙,並給我點上火,她也叼一支煙在嘴裏吞雲吐霧,然後用她的高跟鞋鞋跟碰碰我的小腿肚子,吐了一口煙說:“哎,你們是一對苦命鴛鴦啊,蝶姐柔情似水,你又癡情萬分,結果呢,過的過陽光道,走的走獨木橋,連個鵲橋相會的機會也沒了。我想,這事兒蝶姐還得斟酌斟酌,你們見個麵,喝點小酒,敘敘舊也未嚐不可。如果我的口才足夠棒的話,我想給你們兩個創造一個機會,來個鵲橋相會,隻是你的前女友態度明確,就看我的努力水平了,哥,怎麼樣?我還是不是你眼中的刁民?其實,我是大大的良民,隻是心直口快而已。還有,蝶姐的形象早已植入你的腦海,其他女人再好的魅力在你眼中也隻是曇花一現,是不是?好啦,我幫你,你親我一個,OK不OK?”
“算你做了一回良民,哥給你一個抱抱。”說完,我抱起蕾蕾轉了幾圈,然後在她臉上找個胭脂抹得少地兒親了幾口,就趕緊跑到廁所漱漱口,清除毒素。
蕾蕾見我哪個熊樣,搖搖頭嘻嘻地笑:“不會死人的,胭脂在老姐臉上就像革命根據地似的盤踞了幾十年,不但沒有坑,反而填了坑,怕啥?”
我用手抹抹附在嘴邊的水滴,笑著說:“抹在臉上跟吃在嘴裏完全是兩回事,不信你吃幾口胭脂試試看?你們女人臉上抹的胭脂比室內裝修刷的油漆還厚。你們女人化妝後迷死一千人,卸妝後嚇死一萬人。那些化妝品浪費國家資源,素顏其實更好,真假美猴王一眼便知。”
蕾蕾一手抓住我衣領,一手握著拳頭,對著我笑嘻嘻地說:“你懂個毛毛蟲,不許侮辱我們女同胞。”
我撓蕾蕾的癢癢,說:“我一向都是尊重半邊天的,你們女人有些化濃妝也是事實啊,我什麼時候侮辱女人了。”
蕾蕾說:“你懂個鴨毛毛,女人那麼辛苦化妝,是為了自己嗎?非也。還不是為了討你們男人歡心?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有更猛的料沒有爆,就連蝶姐我都是瞞著的,你想不想知道?”
我一下就亢奮了:“真的還是假的?”
蕾蕾拇指捏著食指摩挲著,做了個向我要煙的動作,這個習慣性的動作,我們男人最懂。我立馬從口袋摸出萬寶路牌香煙,抖出一支親自把煙嘴的那端塞進蕾蕾的櫻桃小嘴,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故意把煙嘴拿出又塞進蕾蕾的嘴裏,蕾蕾就明白了我是啥意思,用她的鞋跟杵我的小腿肚子,說:“下流胚子。”
蕾蕾開口說話煙就掉了,我撿起煙用麵巾紙擦擦煙嘴,又塞進蕾蕾的嘴裏,而後說:“誰說我下流?你自己想歪了,真是職業病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