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網情深的雙眼(1 / 3)

當蕾蕾講了她和蝴蝶見麵的事兒,還有,我聽了蕾蕾的手機錄音,本來稍許平靜的心又蕩起了漣漪,許多往事又曆曆在目。如果那晚在賓館1314房間,我沒有偷看蕾蕾的手機短信,就不會*著要蕾蕾講她蝶姐在哪兒,已經過去的情緣就慢慢隨著時間逐漸淡忘。可世上巧合的事總是存在,以前都是看那些狗血電視劇裏男女主人公愛得死去活來,一直認為那是瞎扯。如今,真碰上這事兒了,覺得那些狗血劇寫得像模像樣。

在廠裏下了班,匆匆搓了澡,穿了條短褲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玩手機鬥地主。“你有一條短消息,請注意查收。”我鬥地主正起勁,就沒理這條短信是誰發的,繼續玩遊戲。又一條短消息發來,我估計十有八九是蕾蕾這家夥發過來的,更懶得理,還是鬥地主要緊,輸了很可惜。

電話響起,顯示蕾蕾的名字,地主是鬥不成了,隻好接了電話:“hello,幹嘛?”

蕾蕾在電話裏說:“連發兩條短信也不理我,你啥意思啊。”

我說:“理你幹嘛,我正用手機鬥地主,眼看要贏了,你一個電話過來壞了我的好事,我現在就算接你的電話心裏也不爽。”

蕾蕾說:“有雅興,有雅興。喂,明天廠裏放假不,我們去洗桑拿,行不?”

我說:“誰請客嘛,先要說清楚,我比不上你們這些富婆。”

蕾蕾說:“哎呀,不就是一張門票嗎?你請我請的,多生疏。到底去不去?”

我說:“也行。”

我和蕾蕾打的去洗桑拿,我是第一次玩這東西,感覺特爽。洗完桑拿,蕾蕾說:“感覺爽嗎?”

我說:“爽。”

蕾蕾說:“我們去爬山行嗎?”

我扭扭腰,甩甩頭,有點不太願意去。蕾蕾說:“去還是不去,你決定,不過你不去會後悔的,信不信由你。”

我捉住蕾蕾的手,說:“你丫也沒招兒了,你也別唬我了,是不是?你把你蝶姐的故事也講了,錄音我也聽了,你再怎麼折騰也等於一個鴨蛋圈圈。高興了呢,陪你溜溜,沒興趣呢,免得我礙你事,你自個兒溜去吧。”

蕾蕾死死拽住我胳膊,此時百般柔情似水地望著我:“哥,我給你收集蝶姐那麼重要的情報給你,你就不回報我一下,太沒良心了吧?”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是,你說的沒錯。不過每次我眼看可以撈點便宜了,可你就百般刁難我,不是要我給你端茶送水,就是捶背揉肩,就差沒舔腳板心了。今個兒你興致高昂,我卻沒雅興,你總得想點招兒讓我高興高興才行。”

蕾蕾有點煩了:“是,我今天興致確實高,不過我告訴你,你今天不陪我爬山,你後悔是一定的。”

我了解蕾蕾的個性,這丫心裏是藏不住話的,看樣子她是有什麼沒告訴我,於是我態度大轉彎,說:“你丫非要拉我上山,山高路陡,上山後看到的都是不說話的石頭和樹木,就是會說話的,那也全是鳥語,你聽得懂嗎?說不定一坨鳥糞掉下來正好砸在你的太陽穴,你說悲催不?”

蕾蕾扇了一巴掌我的屁股,哈哈大笑:“有那麼倒黴嗎?就算有坨鳥糞掉下來,也不一定剛好砸中你的豬頭啊,如果真砸中了,就等於你中500萬彩票頭獎了。”

我說:“就憑你這句話,我也要爬到山頂去,穿進樹林裏讓鳥兒拉坨糞砸中我的頭,然後去買注彩票中個頭獎,把你從三哥的發廊贖出來,我們一起飛過高山,飛過大海,飛躍珠穆朗瑪峰,你說爽不爽?”

蕾蕾攬著我的腰,高興地說:“這還差不多。走吧,為了中五百萬,讓鳥糞砸中你吧。”

我和蕾蕾走到山腳下,開始慢慢往上爬,邊走邊歇,走不動了,蕾蕾就死死拉住我借力而行,好狡猾的女人。

我們爬到半山腰,蕾蕾喘著粗氣說:“哥,我們不爬了,累死我了。”

我拉起蕾蕾的手說:“這不是你提出來要爬山嗎?怎麼就半途而廢呢?”

蕾蕾哈哈而笑:“你說的對,我們才爬一半,真的那句成語給說對了:半途而廢,還真是這樣呢。”

我說:“你走不動就原地歇著,我一個人爬到山頂去。”

蕾蕾拉住我衣角問:“為什麼呀?你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半山腰上,狼來了怎麼辦?”

我捏住蕾蕾的鼻子說:“你丫怎麼就這樣膽小?哪兒就狼來了?黃鼠狼都看不到一隻,更別說野狼了,那是書本上哄小朋友的。”

蕾蕾又開始抱住我大腿,哀求我:“哥,你別爬了,我腳實在是不聽主人的話了,我人要走,可是我腳卻不願意走,我該聽誰的?”

我說:“你丫少給我講那些歪把子理由,到底走還是不走?”

蕾蕾掏出一支中華牌香煙塞進我嘴裏,說:“哥,歇歇嘛,抽完這支煙再定奪也不遲。”

我一屁股坐在蕾蕾身邊,搖動著嘴裏的香煙,給蕾蕾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她給我點燃煙。蕾蕾立馬在挎包裏找出打火機,然後給我點煙,嘴裏也不閑著:“公公,奴婢伺候您老人家來了,你抽煙,我點火,豬嘴巴燙了別怪我。”

我說:“我求你的時候,你都是這樣對我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蕾蕾看著停留在樹枝上嘰嘰喳喳歡快地唱著鳥語的小鳥說:“人類像鳥兒一樣沒有煩惱該多好?”

我說:“你怎麼就知道鳥兒沒煩惱呢?它們生病了也沒法醫院去掛個號,看個醫生,它們肚子疼的時候你知道嗎?怎麼就說小鳥沒煩惱?”

蕾蕾摸了一把我的臉,笑嘻嘻地說:“你說的還真是,我們人類才是最棒的。”

我說:“肯定嘛,你丫連這點小兒科都不知道?你現在手裏正玩著手機,可以和千裏之外的親人通個電話,可是樹上那些鳥兒就沒有你幸運了,它們要拉一坨鳥糞到你頭上泄憤(泄糞),表示不滿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了。”

蕾蕾用打火機輕敲我的頭,說:“正常個屁呀,拉一坨鳥糞到你頭上,你真能中500W彩票?門都沒有,臭死你。”

抽完煙,我對蕾蕾說:“也歇夠了,我們繼續前進吧。”

蕾蕾坐在地上不起來,又開始耍賴:“哥,你背我好不好?”

我兩眼一楞:“我自己爬坡兩腿都打顫,還能背你?之前是誰提出來要爬山的?”

蕾蕾嗲聲嗲氣地說:“我說爬山就一定要爬到山頂嗎?豬腦殼不轉彎。”

我說:“你服軟了不是?平時不是很拽嗎?現在牛不起來了?”

蕾蕾說:“你好傻,半山腰上風光無限。”

我聽出來了蕾蕾的意思,就笑嗬嗬地說:“我真蠢,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呢?憨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