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起右手，緩緩下壓，那一片混沌氣澤都不見了，隻剩下一輪彎彎的月牙，而且隻有西半麵是亮的。
老頭愣了愣“你這小子怎麼選了峨眉月這分支，你曾經不是殘月分支嗎，想換換口味？”盈月大典是月盈教的主心法，有著四個階段，入門階段為新月階段，其次有著兩個分支，殘月和峨眉月分支，殘月主攻，峨眉月主輔助。
殘月的月麵向東，而峨眉月月麵向西，殘月的下一階段為下弦月，峨眉月的下一階段則是上弦月。而兩個分支則在第四階段統稱為滿月。滿月者，可翻雲覆雨，無所不能，離飛升上位麵隻有一步之遙，而月盈教500多年的曆史也僅僅隻有著十幾個人脫離凡胎飛升至上位麵。
四個不同階段分別對應著大陸上的四個氣海強度的基本分類，初者，常者以及師者，還有大陸的最終王者，尊者。
這少年明顯的就是盈月大典第二階段的初級小峨眉月，也是剛剛踏入了常者門檻的代表。
少年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嗎，這套混合功法根本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那老頭難得嚴肅，低頭想了想忽然拊掌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到少年望著他的眼神，神秘的笑了笑，“你可是盈月大典還有載陽神決同時修煉的小怪物，盈月大典雖然有著殘月這種攻擊屬性的功法，但卻相比載陽神決的攻擊屬性和爆發能力差了很多，所以隻能以峨眉月的輔助屬性來配合載陽神決的烈性，才能達到和諧。”
他細細的又看了看那輪彎彎的月亮笑了笑，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本不存在的胡子“你這樣子也是新奇，就我九老頭這樣的人也會看走眼，你這功法修煉到最後，殷陽，你以後就是個小**。還有誰能比你厲害啊。”
少年也就是殷陽恢複了那個混沌氣海的樣子，忽然歎了口氣“這回，我終於可以把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全都給個好看。”
九老頭眯著眼，陰險的笑道“你們盈月教也是該整理下內部了，那些小崽子們也不想一想，你曾經那樣的輝煌，要沒有什麼特殊原因怎麼可能突然倒退了呢？”
殷陽想起了三年前的時候那些人奚落的眼神私下裏侮辱的言語，還有父親和母親雖然表麵無事，但卻在背地裏被人戳盡了脊梁骨的樣子，他緩緩的攥了攥拳頭。“我可以保證，雖然我現在隻有小峨眉月的樣子，但是我卻有著自信可以挑戰小上弦月的對手。”
“對了，老頭你怎麼不要求看我的載陽神決。”殷陽到還想再顯擺顯擺，九老頭瞟了他一眼，得意的笑“老頭我都不用看好嗎，都知道你的載陽神決一定修到了第三階好嗎。我學者九級可不是白幹的。”
殷陽愣了下，右手抬起左手壓下果然一輪金燦燦的小太陽，但是隻有九分之三是明顯的。按照載陽神決的描述明顯已經到了第三階的樣子。“神了欸，老頭你行啊。”
九老頭得意的再次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事情“這回你可以出關了，我也有些事情要去辦一下。估計一年裏回不來，一年後你要有什麼事情就去老地方找我。”
殷陽看著眼前這個笑吟吟的老頭，忽然心頭泛起了一絲不舍，雖然說他後來的“落魄”可以說是這個老頭一手造成的，但是也是對他現在自己擁有的功法貢獻最大的人。
他好像又看見了三年前那個小酒館裏的衣衫襤褸卻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老頭子，這事還要從三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