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朋友是誰?”紫發男人直直的看進了殷陽的眼中,目光炯炯。殷陽卻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打探和掃視‘,隨意的一掀衣擺直接坐到了冰冷的石牢地上,“不用管我,我不重要,我就是一個路過的。”
玉祁連忙解釋道“這位和火之由京大人有交情,而且他也一直在幫助我們,他不是壞人。二哥,你明明有反抗的實力,為什麼當時就任由諾元將你鎖了起來,你振臂一呼便可一呼百應啊。”他激動的說道,紫發男人見他說的是這檔子事情便一下子沉默了起來,紫色的頭發重新低垂擋住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你走吧,這件事情很複雜解釋起來也很困難。”
玉祁看了看身前神色複雜的“二哥”沉默了半晌,突然神色又激動了起來“我去找諾元要鑰匙,反正現在這麼混亂的局勢看起來他也挺不了多長時間。”
那紫發男子聽他這麼說突然抬起頭來,“聽二哥的話,不要去,你還認我燁閭為二哥嗎?”他忽然頓了頓繼續說到“我是讓他將我鎖在這裏的,不要管了,我是自願的。外麵究竟怎麼了?”
玉祁神色複雜的停住了腳步,“二哥,你這是何苦呢......外麵現在亂的很,地火之神不知道為什麼失效了,祭祀們也昏死過去,而火毒的作用也失效了。”
“火毒失效?那......”
“沒錯,那些以前被抓過來的傭兵團都恢複了實力。”玉祁苦澀的點了點頭,所有人都知道一個顯著的事實:地原神教恐怕是保不住了!現在什麼仇什麼恨也都在那地火之神失去效應的那一瞬間失去了意義。
“鑰匙在老三那裏,快點找到他,讓他將鑰匙給我,我要去看一看地火之神的情況,隻有我一個人能感知到它,快。”燁閭,也就是紫發男人突然神色迫切的說道,卻換來了玉祁的搖頭,“二哥,三哥四哥都早早的就被諾元處以極刑殺掉了。現在連屍骨都投到了亂葬崗,怎麼可能再找回來了。”
兩個人的眼神都黯淡了下來,“老三老四是怎麼死掉的?”幹澀的語句從燁閭的嘴中一字字的蹦出來,好像有千斤之重,一個個的砸到地上,又好像砸在了柔軟的心中,將鮮紅的血肉砸的血肉模糊。
“他們不知道和諾元爭吵了什麼,然後就被大哥暴怒的直接令人拖走了之後,就身首異處了。我當時隻是諾元的一個小嘍嘍,他也不像曾經一樣將權利下散在咱們五個人的手裏而是獨斷專全,我沒有能力阻止,也沒有來得及阻止。”
“對了,玉祁你去看看牆角的那個位置,對,就是那裏,有什麼發現嗎?老三最後一次來看我的時候他就站在那裏沉思了好久。”燁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指揮道。殷陽向著玉祁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玉祁在那黑乎乎的牆角發現了一個薄薄的布包,“是鑰匙,還有封信。”玉祁飛快的走了過去開了鎖,隻聽見那厚重的鎖鏈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燁閭抖了抖酸痛的手腕,好像這長時間的囚禁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一樣,他拂了拂月白色鍛子的長衫,“把那封信給我吧。”
玉祁將那封信遞了過去,燁閭細細的讀了讀,半晌過後,燁閭抬起頭眼眶卻是隱隱的泛起一絲紅色。“果然,三弟和四弟是為了我這個不負責任的二哥而死的。”拿著信的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信被壓出了輕微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