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想了想,點頭答應。
蘇禾在日後多次想起,如果當時自己再多考慮考慮,及時把事情告訴白宇帆,後麵的事情是不是就會發展成另外一個樣子,他但又不得不承認,即使他告訴了白宇帆,恐怕還是同樣的結果,謝明浩一旦做了決定,就會一往無前。
因為就在此時,謝明浩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他和白宇帆是這件事情中的主角,身處在風暴中心,別人幫忙再多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心中計較的問題隻有他自己采取行動才能解決。
和謝明浩告別後蘇禾才想起來自己是搭趙槿寧的車過來的,趙槿寧被鄭睿捉走了,謝明浩以為他自己開車過來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當了一輪不稱職的“知心弟弟”下來,他成了孤家寡人。
春寒料峭,一到夜裏刮起風來嗖嗖的往衣服裏鑽,冷得不行,臨時出來身上沒多放錢,趙槿寧的酒錢還是他付的,再加上打碎了幾個天價酒杯心甘情願的被宰了冤大頭,把口袋搜羅一遍,剩下的零錢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打出租都不夠,可憐他一個人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兒,窩在牆角琢磨著坐霸王車被抓包的可能性有多大。
正尋思著,手機突然響了。
蘇禾見到救星一般接起來:“龍曜軒你來接我吧。”
蘇禾一到家就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龍曜軒對他“一個人”去酒吧的事兒諸多懷疑諸多不滿,他自己也感覺渾身酒氣煙味埋汰的要死,為了躲避可能到來的“審問”和可以忽略不計潔癖,甩開粘上來獻殷勤的小灰,連換洗衣服都沒拿直接就衝進了浴室。
身上塗上沐浴乳打出泡沫來,蘇禾發現自己喜歡的那瓶洗發水用完了,龍曜軒之前跟他說過新的放在哪,自己沒留神聽,直接帶著渾身的白泡泡逐個櫃子抽屜翻找。
翻到中間的抽屜,最上麵有個水藍色的小盒子,“durex安、全、套”幾個雪白的大字像一把小錘子,把蘇禾的神經和心髒全麵的敲打了一遍。
他啪的一聲把抽屜推進去,“浴室裏居然放這種東西,簡直精蟲上腦,下半身動物!”
鏡子裏的臉不知是熱得還是怎麼,紅的像團紅燒雲。
糾結於過去不是大丈夫所為,所以蘇禾坐回浴缸拿另一瓶洗發水揉頭發時想的已經是另外一回事了。
年假剛結束回到公司後,倪喬就主動找上門來問兩人有沒有上本壘,直白的蘇禾就差點拿抱枕悶死他了。
得知連第一階段都沒有進行後,倪喬一口咬定是蘇禾不樂意不配合拒絕了龍曜軒,所以某人深深被傷害遲遲沒有行動。
倪喬還添油加醋的說這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隻有下半身滿足了頭腦才能清楚,你都憋得他欲求不滿了公司還怎麼一日千裏啊BLABAL一大堆。
蘇禾聽得麵紅耳赤,心想自己從來沒有過還不是一樣,純粹是胡扯。
那個抽屜好像在蘇禾眼睛上綁了橡皮筋,不斷地把他拉回去盯著看,想倪喬的話是不是有點道理。
在很早以前知道了趙槿寧和鄭睿的關係時,他就因為好奇在網上查過兩個男人在一起是怎麼回事,看到那個真人的片子被驚得好幾天才緩過來,那麼那麼小的入口和那麼那麼大的尺寸完全不匹配嘛,那得多疼啊!怎麼會有那麼享受的表情呢!
他和龍曜軒在一起,怎麼看自己壓到他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心理準備做了一期又一期,想想就覺得疼。
再說兩人睡在一起的幾夜龍曜軒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早晨起床的時候他也能感覺到他有反應,可是男人早上那個不是挺正常的嘛,還是說他一直都憋著呢?
蘇禾的心思還在千回百轉,浴室門被輕敲了幾下,有點擔心的聲音傳進來:“蘇禾?沒事兒吧?”
蘇禾慌忙應著:“馬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