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簡司衡目光平靜地看著簡士元,“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您假托自己的生命安危來騙我做不喜歡的事。”
“傻小子!”簡士元握著手拐杵了杵地麵,“我這是為你考慮!”
簡司衡不再多話,眸光裏帶上一些清冷之意。
簡士元被他看得麵上一涼,仿佛真就感受到一股寒氣。
簡司衡已經轉身往喻可心病房走去。
簡士元這才回過神,張著的嘴半天才合攏。“這臭小子。”他嘀咕著,還是這麼個不討喜的脾氣。
簡司衡一踏進病房喻可心就歡呼起來:“阿衡,你終於來看我了。”她激動的又掉下淚。
簡司衡遠遠的站在門邊,喻可心手腕上的傷口割得並不深,但終究是流失了很多血,再加上她昨天早上還洗過胃,簡司衡昨晚在醫院守到半夜,等她睡熟了才回去,現在看來喻可心的精神狀態要比他想象中好上太多。
見簡司衡冷冷的站在門邊不動,喻可心沒有受傷的一隻手伸出去:“阿衡,你過來。”
“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醫院看看爺爺。”簡司衡依舊是站在門邊,氣質疏冷。
喻可心眸光一轉,假裝不知情,故意關心的問簡司衡:“你說爺爺嗎,爺爺他怎麼了?”
簡司衡知道她在裝,但他也介意繼續演下去:“爺爺的專用大夫說他的血糖突然升高,情況緊急。我剛剛看他情況穩定,等會我還得回去再看看。”
喻可心聽簡司衡說這話的意思是馬上要走,連忙挽留他:“老年人嘛,血糖偶爾的升高很正常的。爺爺身體那麼好,不會突然就不行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來坐會兒吧。”
“不坐了。可心,我順道過來,也是來告訴你,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安排專機送你回英國。這次你回去後,就不要再回澳城了。”
喻可心一聽,急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阿衡,而且我還得照顧爹地。”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又怎麼照顧喻伯。不要再做自殺的啥死。下次你的運氣可不一定有這麼好,小心弄假成真。”
簡司衡一旦無情,比誰都狠毒。他消瘦的身型傲然屹立,一雙黑色的眼睛隱約散發著森冷的光。
“可是……可是……”喻可心的兩手捧在胸前,也顧不得手腕上的傷和手背上扯漏的點滴,“可是阿衡,再次離開你,我會死的。我是真的愛你,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如果你現在就要走,你把我的命也帶走吧。”
“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簡司衡說著準備離開。
“阿衡!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呢。難道我為你自殺兩次還不夠嗎?”喻可心有些歇斯底裏,“我是真的愛你啊阿衡。難道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才肯原諒我?”
即將轉身出門的簡司衡停住腳步。
喻可心以為簡司衡被自己說動,又有了轉機,頓時又暗自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