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拿了一把掛麵過來:“我是在用蔬菜的湯給你煮麵。”
“……我覺得這個蔬菜湯不錯,我不想吃麵,就喝這個湯可以嗎?”
“不要主食嗎?”
“恩……可以先盛一些蔬菜湯給我——我是很擔心你麵條一放下去,鍋裏的東西全冒出來。”
“哎唷,你提醒我了。好像掛麵是會……”陸大廚總算想起食物的特性來,“恩,好吧。我們來喝蔬菜湯。”
梁彤彤很給麵子的喝了兩碗蔬菜湯,又吃了幾筷子西紅柿炒蛋。
陸大廚食不下咽,自己叫了外賣。
“我前幾天找了個月嫂,明天早上九點會過來,以後你不用擔心膳食問題了。”陸大廚自己也鬆了口氣,“樓下有個保姆房一直空著,就讓她住那吧。”
他說著指了指保姆房的方向,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在和梁彤彤商量。
梁彤彤恩了一聲。
陸景年又說:“明天早上我得出去一趟,大後天晚上能回來。這三天你可以清淨清淨,我就不在你麵前惹你煩了。”
梁彤彤原本想寬慰他幾句,一時又沒有想到合適的話。
隻好又恩了一聲。
“累了就先上去睡吧。”某隻很鬱悶的說。
經陸景年這麼一提,梁彤彤倒真覺得有些困。“好,那我先上樓去了。”梁彤彤走到樓梯口了才問,“你明天幾點走?要我送你嗎?”
“怎麼送?你送我到院子門口?還是送我到樓梯口?”陸景年說著抬眉看著梁彤彤。
他在戲弄人。
“我是好心問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他揮揮手,“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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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彤彤起的時候陸景年已經走了。
月嫂從華盛頓州的西雅圖過來,說是以前就在月子中心工作,不過她兒子的工作調到南加州來,所以跟著過來了。
大家都是華人,所以都講普通話。
月嫂問梁彤彤:“梁女士,聽你的口音,你以前是在澳城生活嗎?”
“對的。”
月嫂很高興:“正好上一份工作裏我照顧過一個澳城的女士的,對你們的口味還是有了解的。”月嫂說起澳城的特色菜。
梁彤彤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原本月嫂說她來自西雅圖,梁彤彤就忽然的想到了亞優美。這會兒月嫂又提到之前照顧過一個澳城的女士。
梁彤彤就試著問:“阿姨,你之前照顧的那個澳城的孕婦,是姓亞嗎。我有個特別要好的朋友,懷孕後跑來美國,跟家裏賭氣始終不肯回家,她家裏人都快擔心死了,可就是怎麼找也找不著。”
月嫂猶豫著不大想透露具體信息,卻又看了看梁彤彤:“梁女士,你大學念的是哪所學校啊。”
梁彤彤見有戲,馬上說:“澳城大學,我們都是外語學院的,是同學,畢業後又都在一家事務所工作。”
“啊,難怪啊……”月嫂似乎想起什麼,“難怪我覺得你眼熟,亞女士的床頭擺著一張合影照,是四個姑娘,其中一個就是你。那還是你們在學校時候的照片……”
梁彤彤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機緣巧合下得到亞優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