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室內似乎安靜了,她一看,床上空了,簡司衡和小諾都不見了。
她正疑惑著,簡司衡推門進來了。
“小諾呢?”梁彤彤問他。
“剛睡著,我把她送回幼兒房去了。”
“哦。”
簡司衡隨即脫下睡袍上了床。
梁彤彤詫異的望著他:“你不去陪她嗎?”她以為他是回來拿什麼東西的。
“穆姨在陪她。”簡司衡一邊答著,一邊貼著梁彤彤的身子側躺下了。
梁彤彤腦袋當機兩秒:“……那你也不應該在我這兒吧。”
“我有話跟你說。”簡司衡冠冕堂皇。
梁彤彤聞著他身上還沾著小諾的香味兒,不過就是這一晃神的時間,簡司衡已經伸出手臂輕輕的圈住了梁彤彤。
“……你有什麼話?”
“今天下午你和小諾去看我,我很開心。”他語氣輕鬆,的確是開心的狀態。
梁彤彤挑著眼睛望了望簡司衡的神色,他臉上是淡淡的笑,似乎還在回憶傍晚在辦公室的情景。
“恩。”她應了一聲。
如果僅僅是這件事,那麼,簡同學,不用謝,你走吧。
“但是以後盡量少帶小諾出門。”簡司衡下巴抵在梁彤彤腦袋旁,與梁彤彤耳語,“外麵病菌太多,小孩子抵抗力差,容易生病。”
“那更應該多帶出去走動。”梁彤彤反對,“就是因為身體差,所以才要多鍛煉,多走動,提高免疫力。”
梁彤彤說著往旁邊挪了挪,努力給兩人製造點談論的空間。
“小諾不一樣。小諾右耳上的傷還沒好,等到四歲後應該差不多。”
簡司衡一提起小諾右耳的問題,梁彤彤的疑問也緊跟著冒上來了:“司衡,你坦白說,小諾的耳朵究竟是怎麼回事?”
梁彤彤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不過沒碰到合適的時機。景年說小諾被抱走的時候聽覺器官是沒有問題的,那後來右耳耳膜上怎麼會有裂口。
梁彤彤沒有偏信景年的話,所以她現在也需要簡司衡的對詞。
簡司衡卻因為這個問題緘口幾秒,他平躺下,望著天花板幽幽的說:“我明天告訴你。”
“為什麼要明天?”
“我今天不想說。”他說著又撇下眼角偷偷看了梁彤彤一眼。
梁彤彤直覺他心裏有鬼,態度強勢起來:“你今天就得說!現在,馬上!坦白告訴我!”
薄被滑下,簡司衡的肩頸和胸膛裸露出來,可惜現在他漂亮的身體對梁彤彤的殺傷力銳減。
他似乎很糾結,目光又停留在梁彤彤臉上,打著商量的口吻:“明天說行嗎?一句話說不完。”
“不行!”
“是我。”簡司衡終於開腔,“是我害小諾右耳受傷。我迫不及待的要回澳城,帶她乘飛機……”
梁彤彤掄起手掌懸在半空。
她多想抽這個男人兩耳光,可是看著他,她又始終無法下手……
“你打吧。是我害了她。”簡司衡主動握了梁彤彤的手臂往他臉上扇。
梁彤彤心念一轉,收回手來:“不,我不打你。我要讓你永遠背負對女兒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