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家了。”歐陽少澤對著木子晴說。
“好吧,注意安全。”
歐陽少澤點點頭從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向校門口。任大雨打濕自己的鞋底和褲腳。
出來校門外麵空無一人,一排一排的霓虹燈在大雨下都顯得暗淡無光。路麵上積水已達到一尺深,他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家裏趕。
忽然又一條閃電在自己的頭頂閃現,雷聲如同宇宙大爆炸一樣轟隆的響,他心髒赫然一陣緊縮,然後猛的一下漲開。
他自己都嚇一跳,緊張的四處張望。他想,今天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慌亂。
害得他都想以奔跑的速度往家趕,但是這樣的大雨他隻能一步一步的走。其實什麼沒有,隻是下雨而已,他這樣安慰自己。
遠處的一座高樓頂端一個身影矗立,披著連體雨衣,一副銀色的麵具嵌在臉上,電閃雷鳴將他村托的若隱若現仿佛鬼魅威嚴而又神秘,一個玻璃瓶拿在手,在閃電的強光下,可以看清玻璃瓶裏麵裝有一顆殷紅的心髒。
他注視下麵一步一步打著雨傘走來的歐陽少澤。
一輛商務車朝歐陽少澤的對麵駛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躲閃,待到與偶歐陽少澤十米的距離。商務車忽然一個側身漂移,在他的麵前停下。
車輪擺動的路麵的積水就像潮水一樣,打在歐陽少澤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差點將他撞倒。他用手擋住眼睛,腦子還是一片空白之際,一隻帶有手帕的手瞬間捂在自己的嘴上,然後他失去知覺了。
站在樓頂的人,目睹了一切,然而在大雨中路麵隻剩一把雨傘的時候,他縱身一躍,宛如雄鷹展翅消失黑夜的高空。
歐陽少澤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家附近的樓與樓之間的小巷裏,雨水打濕了他的全身,頭發就像創可貼一樣緊緊的貼在在額頭之上。
他虛弱的爬起來,滿腦子在想,這是怎麼回事?我被劫持了?劫持後怎麼又把我拋了下來?
他爬起來後摸了摸身上的財物,手機錢包都在。連自己帶回家的課本,都還在侵泡在雨水中。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也沒有得罪過任人?爺爺更是沒有得罪過人。爺爺一生安分守己維持著自己的一間藥鋪,兢兢業業。從不幹違法的勾當。
他越想越難以接受突然被綁架了事實,內心難以抑製的一陣狂怒。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忽然他瞳孔放大圓瞪目睜。這又是怎麼了?自己一生聽爺爺教誨,遇事要冷靜切莫動怒。自己長這麼大,一生隨和從未像現在這麼憤怒和不安。
要冷靜,要冷靜。他在心裏告誡自己。
但是還是控製不住被突然綁架的所帶來的悲傷,他仰頭麵相天空哭了,眼淚和雨水一同流進嘴裏,傷心至極。
他步履蹣跚的回到家中,歐陽相正站在藥鋪門口舉頭眺望。
“你怎麼不等雨小的在回來呢!”歐陽相驚訝的看著全身濕透的他。
“沒事,也不知道雨什麼時候停,所有就冒雨回來啦。”他假裝不動聲色的笑。
“回來就好,快去換一身衣服,別著涼了。”歐陽相拉下藥鋪的卷閘門。
歐陽少澤從藥鋪中間穿過進入隔間來到自己房間,衣服上吸收的雨水從褲腳流下滴在地板之上,不一會兒地上就形成了一片水窪。
他木訥的脫下所有的衣服,來到側所擰開噴淋頭,透過鏡子他赫然的發現胸口有一條醒目的血痕,非常細,就像一條血絲,仔細一看就能看見血痕之上有隱約的縫痕,用的一種透明的線。他突然幡然醒悟,原來綁架他的那夥人是在他心髒上動了手腳。可是這是為什麼?他們圖什麼?一係列的疑問就像深淵下的怪物,讓人充滿了恐懼。
他心亂如麻,害怕自己會突然就會失去呼吸,拋下爺爺一個人走了。頓時感到無助和絕望。
“少澤,還沒洗完?”爺爺在叫他。
“好了,馬上。”
他隨便衝洗了一下,他不能讓爺爺知道此事,不然他肯定會當心。他調整心態,壓製內心的恐懼,嘻嘻哈哈的從廁所出來。
“爺爺給你熬了一些薑湯,喝了祛濕,免的感冒了。”歐陽相把薑湯放在他的床櫃上。
“哦”歐陽少澤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爺爺我想睡了,所以···”
“知道,知道,爺爺不打擾你了。”歐陽相從他房間退出,爬上閣樓自個也睡覺去了。
歐陽相出去後,歐陽少澤臉上的笑容凝注,悵然若失。他吹幹頭發,喝下爺爺熬的薑湯,準備睡覺,躺在床上卻無法閉眼,他努力回想著自己被綁架的那一刻,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一切太突然,以至自己什麼都沒看清就暈過去,連汽車是什麼顏色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