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登時鬧了個大紅臉,鼻腔裏似乎有不明液體在翻湧。他不住埋怨自己,怎麼和日本漫畫裏的內衣變態似的,做出這麼猥瑣的事情來……
“幹嘛呢,動作這麼慢。”陸晉鬆毫無預兆地破門而入,入眼便是頭戴泳褲的裸男一枚,那些還未出口的陰損辭令登時堵在嗓子眼裏出不來了。
趁陸晉鬆發愣的功夫,常青一把抓下泳褲,堵住春光乍泄的常小弟,緊接著“嗷”的一嗓子翻上床去,如同被人糟蹋過的良家婦女似的,欲哭無淚道:“你你你你怎麼不敲門!”
陸晉鬆先是瞪大眼睛,接著又緩緩眯起,眸色漸深,他輕輕合上門扉,步步逼近在床上裝鴕鳥的常青,想當然道:“我自己的房間還用敲門?!我說你是不是心理扭曲啊,平常做的時候老是‘不要不要’的,跟我欺負你似的,一背著我就做這種事。”
“我沒有……”常青低聲反駁,不住往後挫,底氣早就離家出走了。
“還嘴硬。”陸晉鬆從牙縫裏擠出這句,之後趁其不備,一把奪過常青手中泳褲,“腿分開,我幫你穿。”
“不用……”常青雙手緊緊護著胯.下。
“聽話,分開。”陸晉鬆擱在他膝頭的手微微用力。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陸影帝的猥瑣程度永遠令常青望其項背。常青執拗不過,抬起雙臂,擋住自己那張被血水侵染的臉,任由陸晉鬆胡鬧下去。
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兩人的臉還微微泛著紅,氣息也不太平穩。
陸老爹端坐在沙發上,仿佛檢閱工作的上級領導,不住碎碎念叨:“換個衣服這麼長時間,磨磨蹭蹭的……準備好了麼?”
常青比出“ok”的手勢:“準備完畢。”
“那好,跟我走!”陸老爹一拍大腿,起身取過大衣披在身上。
聞言,常青和陸晉鬆一起往玄關處走去,剛邁了幾步,陸老爹突然上前,一把拽住陸晉鬆的手臂:“唉唉唉,你跟著幹嘛?!我找你了麼?!一年到頭沒回來過幾次,老老實實在家陪你媽聊天!常青跟我走。”
“知道了知道了,誰稀罕去!”陸晉鬆嘴裏罵罵咧咧,腳下一轉,往廚房去了。正巧,他也正想和陸媽媽聊聊臭老頭私設小金庫的事……
二月剛過去一半,北京城裏仍舊不見春天的蹤影。
很多在首都拚搏的外鄉人都已回家省親,街邊店鋪統統大門緊閉,路人和過往車輛稀稀拉拉,整座城市空了一大半,不見往日裏的喧囂。
陸老爹與常青一前一後壓著馬路,常青忍不住開口問道:“陸導,咱們這是要去哪兒,現在還有開著門的遊泳館麼?”
陸老爹縮在厚實的羊絨圍巾裏,悶聲道:“去什麼遊泳館,前海有塊地方,我們街裏街坊的老幾位經常去那兒。”
常青的腳步頓了頓,他聽說過那地方——“非正式”冬泳活動區,傳說中城.管等相關監察部門的重點掃蕩區域。
如今北京城裏的氣溫一直在零度左右徘徊,水裏肯定也不暖和。一想到待會兒要進.到寒冷刺骨的冰水中,常青的牙齒止不住地打顫:“陸導,我好歹也是個明星,這樣公然違背首都文明建設的宗旨,不太好吧……”
陸老爹嗤了一聲:“怕什麼?!人家城.管也得回家過年,逮不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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