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三個周六馮就要求見自己,可是見麵之後,馮既不主動交待問題也不談花錢疏通關係的事,蘇銘覺得馮可能是在用反偵察的手段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打算要錢放他的人。
於是,他裝著很不滿的樣子走了。
還沒等到周六,馮純吾又要求見他,他沒有理會,直到周六,馮純吾連續二次說有重大問題交待,要見他時,他才不慌不忙地去了反貪局。
蘇銘從看到馮純吾走進訊問室的第一眼,便知道馮準備和自己談判了。
果然,馮坐下來之後點上一支煙,示意蘇銘支走門外的工作人員,開始和蘇銘談自己交待問題的條件,以及蘇想要的錢的金額,因為自己不能托人帶這個信,要求蘇銘安排自己,同老婆見個麵。
蘇銘說:“沒有問題,你現在就把我怎樣與你家人溝通想好,今晚我就安排你們見麵。”
隨後,倆人商定了見麵的具體安排。他告訴馮純吾,局裏的司機小劉是自己的人,屆時他會安排小劉,去把馮的老婆接到局裏來。馮則堅持要在外麵相見,自己肯定不會逃跑,隻因為他老婆一定怕進反貪局,他老婆來反貪局,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反而容易走漏風聲,蘇銘帶他出去取證,理由更充分,更合理。
看來馮這些日子,為此確實想了很多,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蘇銘發覺自己反到考慮的太少,不是馮想贖身心切,很有可能露陷。
當晚十一點多鍾,蘇銘準時去四樓提出了馮純吾,按事先的約定,他們開車來到了辟靜的文津路,這裏離反貪局不算遠,有一家不起眼的賓館,蘇銘先下車去賓館與馮的妻子見麵,然後一起去,一間套房,讓他們夫妻說話方便,開完房,蘇銘又上樓去檢察了一下房間的衛生間,窗戶。
馮的老婆年近五十,滿臉的魚尾紋,圓滾滾的身體,個子不足一米六,渾濁的眼睛,臉上還抹了胭脂口紅,一副可憐稀稀的樣子看著蘇銘,蘇銘讓她就在房間裏等,他一會就把馮帶上來。
為了安全起見,蘇銘和司機小劉將馮押解到房間之後,自己守在套房的外間,裏外之間剛好沒有門,然後讓小劉去樓下窗外守著,雖說這三樓很高,馮從窗口逃不掉,但也是以防萬一。
馮純吾,見了老婆哀聲歎氣,老婆則主動安慰他事到如今,想太多也沒用,還是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馮從老婆帶來的食品中,拿出一瓶飲料給蘇科長,蘇錢拿著飲料退出了裏間,給他們半個小時,時間讓他們抓緊時間談。
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不算短,蘇銘在外間抽了二支煙,喝完了飲料還差五分鍾,他知道對馮這種,被關押了幾個月的人來講,與家人團聚的每一分鍾都是寶貴的,他一直堅持到過了幾分鍾之後,才進裏間提醒馮純吾夫婦倆時間到了,他們該談的,應該談得差不多了。
正和老婆一起坐在床上的馮純吾,起身給了蘇銘一支煙,請求道:“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再給十分鍾時間。”
蘇銘點燃煙,回到了外間,十分鍾的時間馮純吾應該玩不出什麼花樣,他回頭看了一眼裏間的半開的窗口,隻要盯住了這窗戶,就不會有什麼事。
當他抽了二口煙,再一次回頭去看那窗口時,突然發現那窗外的玻璃上照出了馮純吾的人影,蘇銘立刻警覺起來向前跨了二步,走近房門口,才發現馮純吾和老婆已脫得赤條條地,馮的老婆仰臥在床上,正緊張地看著丈夫,蘇銘隻得又退了回來。
幾個月沒沾暈的馮純吾夫婦,大概憋壞了,這裏外間連門都沒有,就哼哼嘰嘰地幹上了。蘇銘無聊地在外間踱著步,一直到看見窗口的反光玻璃上,夫妻倆人起身穿衣,一看時間已過了半夜十二點,才進去告訴他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