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貓那個咪的,是誰不好偏是他?這天殺的愛隨地大小便的死猴子~
兩隻華麗麗的天鵝,讓小癩蛤蟆迅速患上了前瞻性消化不良症。朱翟烏魚凝噎了。
……
而另一麵,那位突襲者已不動聲色地把她上下打量了好幾遍。
素雅潔白的雪紡裙,順直靚麗的長頭發,翻翹的睫毛,果凍般粉唇,這一副明晃晃的懷春少女模樣,與他記憶裏的存檔產生了強烈反差。這是朱翟?她不是一直都剪著短短的男仔頭,穿著沒型沒樣的各套係校服,做著一個循規蹈矩的典型乖乖女嗎?
哦,是了,他也不是沒見過她長發的樣子,昨天她就是靠著那長馬尾成為了男生堆裏的奇葩。
其實他與她並不怎麼打交道,但似乎她每次出現,總會給人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
比如那年元旦前夜,在大一新年晚會彩排中……
“小品XXX,表演者:飛魚劇社……”響亮的報幕聲後,一個大痣媒婆一步三搖地走上了台,燈光打在她腦袋上,泛出一片華光。
督導彩排的經管學院輔導員張老師愣了愣,突然來了一句:“朱翟她抹了發油嗎?那麼亮。”
旁邊的學生一愣,也不知是誰,響亮而幹脆地隨即爆出一句:“不是,她沒洗頭。”這回話迅速點爆了四周“哄——”的一片笑。
那火藥來得太突然,正百無聊賴地旁觀著的他,支著腦袋的左手一軟,差點狼狽地把頭磕到鄰座上……
朱翟……他默默地揣摩著這個名字,在她的狼狽咳嗽的餘波中,投去一抿淡淡的笑容。
……
“原來你們認識啊。”簫鳴插入適宜的旁白。
“恩,算是老同學了。”他笑著肯定。
老同學麼……嗯,還算老吧……在矜持的餐巾沾嘴中,咳嗽終於漸止,朱翟勉強地擠出了一瞬笑容。
“那今天真是巧,怪不得朱翟激動得直咳嗽呢。”簫鳴也順勢調侃,“來,坐下一起吃點飯吧。”
“嗬嗬,吃過了,不用了。看見你在這邊,過來打個招呼而已。”辛尉向朱翟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後,視線挪到了簫鳴身上,“聽娜姐說你已經簽了BG,而且你們就快準備結婚了,恭喜啊!”
結婚?學長要結婚了!怎麼可能!娜姐是誰?朱翟如遭晴天霹靂,愣在當場。
簫鳴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又迅速地掩了下去:“嗬嗬,娜娜真嘴快,家裏人自己著急而已,哪那麼快。工作也才剛簽,什麼都還沒穩定下來……”
“嗬嗬,能從學校幾千人裏脫穎而出被BG選中,你那麼出類拔萃,娜姐能不著急把你套牢嗎,再怎麼青梅竹馬,也要搶定了才好啊……”辛尉若無其事地繼續著,權當沒發現對麵人的淩亂表情。
……
鄭敏拿出漂亮的衣裙,說,展示你純美的氣質,把他狠狠震驚。
肖喜掛上星星的項鏈,說,發射你奪人的魅力,讓他瘋狂癡迷。
瑩瑩畫出美麗的妝容,說,給他個華麗的變身,他一定會愛上你。
在她強忍著春寒奮不顧身地夏裝上陣的第一場告白裏,在那滿滿的祝福和滿滿的喜悅裏,她迎向了這一場徹徹底底慘慘烈烈的失敗。
暗戀如海潮,潮漲又潮落,雖然習以為常,但這樣的失敗還是讓人難免沮喪。
男生的夢中情人,通常都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而她的夢中情人,卻總是有著一副迷人的嗓音。她是一個美聲控,除個別外,幾乎每一次暗戀,都是獻給了有著一副好嗓子的男生。
她還記得第一次聽到他歌聲的情形,那樣深情款款,那般愛意綿綿,在她腦中餘音繚繞了整整三天三夜。
卻原來,他那動人的情歌,每一首,都不是唱給她聽。
好可笑,總是不由自主地自作多情……臉上涼涼的,原來是淚,一不小心流了下來。
還好,她挺住了那幾分鍾最後的煎熬,微笑著恭喜著大大方方地道別了。
還好,她最後的那句台詞沒有說完,也永遠不必說了……
還好,這無人的拐角,有著茂密的灌木,可以遮擋身形,還可以偶爾小小地,哭出聲音……
“在這看風景啊?”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把朱翟嚇得猛地一個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