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正在得意之時,突然聽見“嗖”的一聲,一隻茶杯似離弦之箭直直打了過來。
獨孤絕弈雙耳微動,右手撫杯不懂,左手迅速一晃,姚川月還未看清他的動作,那隻擊來的茶杯已被獨孤絕弈緊緊捏在手中。
姚川月和小龍還未弄清什麼狀況,一樓便傳來一聲怒喝:“葉孤城,你什麼意思?”
姚川月尋聲望去,隻見一名男子十分氣憤地站在樓下,周圍的客人被他的魯莽和煞氣嚇住,有的立馬就換了桌子。
姚川月剛想說話,卻突然想到,她是葉傾城啊,“千殘教主葉孤城”在旁邊呢!
獨孤絕弈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側頭看著那男子,道:“這位兄台,有話好說。何必如此動怒?”
姚川月在一旁聽了,心中連連讚歎,著獨孤絕弈學葉孤城的言語語調還挺像的嘛!
來人像是今早和眾江湖人一起被釋放的人,本來都該好好呃,怎麼他把氣撒到葉孤城頭上了?他目露凶光,憤恨地喊道:“葉孤城,你個卑鄙小人!你聯合朝廷將我們關起來不說,竟然還趁我不在教的這段時間,派千殘教眾攻打我教!你趁我教毫無防備之時,打傷我教多數人,你好奸詐啊!”
獨孤絕弈輕輕蹙起眉頭,姚川月也不敢相信,千殘教怎麼可能不經她同意擅自做出性質如此惡劣的事情?
獨孤絕弈道:“我千殘教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這期間定有誤會。”
那人卻不依不饒,喊道:“你別再狡辯!你傷我教數百人是真,現在我便要讓你償命!”
說完,那人抓起一把椅子向獨孤絕弈砸來。
獨孤絕弈目光一凜,將左手的茶杯扔出,茶杯與木椅相撞,二者都粉為碎片。
下一刻,二人都向對方躍去。
姚川月驚愣了,茶杯竟然能將木椅撞碎,好厲害!
哪個教派的教主,竟然敢跟獨孤絕弈鬥。
獨孤絕弈將布包裹的殘雪劍放在茶桌上,赤手空拳與那人相鬥。
姚川月將殘雪劍抱於胸前,擔憂地看著樓下。
雖然她知道那人一定打不過獨孤絕弈,但她仍感到擔心,生怕獨孤絕弈不小心受了傷。
茶館的客人都被驚嚇逃走,兩人在打鬥之時毀壞了不少桌椅茶杯,老板心疼不已,卻又無法阻止,值得大聲哭喊著:“別打了!杯具,杯具啊!我那祖傳的杯具啊!二位大爺別打了啊!”
武林中人一旦交手,豈是隨便幾句哭喊就能停下的?
那人覺得煩躁的很,朝著老板大喊一句“閉嘴”,便一掌擊了過去。老板哪受得了這掌力,瞬間便被擊倒在地,咯血連連。
趁著那人分神之時,獨孤絕弈一掌擊在那人的胸前。那人被擊得連退幾步,口吐鮮血,隻覺被擊中的地方有劇烈的寒氣在迅速躥動。
那人不可置信地瞪著獨孤絕弈,捂著胸口道:“玄冰掌!”
突然,那人隻感到寒氣隻襲全身,血液都仿佛凍住了。他雙目圓睜,睚眥盡裂,“呃”的一聲,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姚川月感到心驚肉跳,她抓緊了手中的殘雪劍。
完了,完了,這下事情變得更糟糕了!
“殺人啦,殺人啦!”
二樓的茶客也顧不得看戲了,嚇得屁滾尿流,四下逃躥。
其實,獨孤絕弈那一掌擊得不重,卻是擊中了心脈。
那人想運轉內力治愈內傷,卻將玄冰掌的寒氣帶到了全身,血液經受不住寒氣的侵襲,他便就這麼死去了。
“葉孤城,我終於找到你了!”
茶館門口衝進來七名男子,他們各持不同兵器,乃是桓山派的桓山道士。
帶頭那人看見了倒在地上死去的那名男子,胸中的氣憤又漲了幾分,他指著獨孤絕弈罵道:“葉孤城,你這個奸佞小人!驚人血洗我桓山派,我等在安城守了兩日,終於找到你了!你竟然還打死了群英教教主,是在罪不可赦!”
說完,七人皆持起兵器向獨孤絕弈發出攻擊。
姚川月現在可是明白了,有人趁著他們這些門派領頭人被困在皇宮之時,冒充千殘教在各門派興風作浪,引起血戰。受到攻擊的門派中人便派人在安城守著葉孤城出現。
至於那些人為什麼要冒充千殘教,原因很可能便是武林盟主在千殘教眾,他們不服千殘教,不服武林盟主,便想出這種邪惡的辦法陷害千殘教。
獨孤絕弈赤手空拳以一擋七。
“小龍,你快下去幫幫獨孤!”
小龍本來還想著出手幹一場的,聽到姚川月這麼說,心底不自覺升起一股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