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獲救重生(1 / 2)

夏夢盯著快要被砸開的門,慢慢的摟緊了懷裏的張力,似是想要張力給她勇氣力量,可惜懷裏的人一動也不動。小屋中突然變得很悶熱,被密封的窗外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的確是個殺人棄屍的好天氣。

夏夢開始流汗,額頭上那一粒粒的汗珠像螞蟻一樣,順著她的臉頰爬下。門上每傳來一聲重物砸擊的聲音,就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耳朵裏清晰地聽到牙齒上下碰撞發出的“咯咯咯”的聲音,但這種清晰更讓她痛苦。

她祈禱自己此刻能暈過去,如果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地獄裏,那豈不是一種解脫?但她偏偏精神得很。

屋子裏的光線並不好,夏夢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張力,唇角上還有血漬,她又抬起手抓過自己的裙子把那血漬擦幹淨,把自己的臉貼在張力的額頭上,閉上眼睛默默的等候死亡或者是折磨的來臨。

她已經絕望,她雖然知道這裏是個被廢棄的煤窯,卻不知道這裏的具體地勢。已經沒有人能像張力這樣來救她了,連李瀚都不能,他很可能還在等,等她死去的噩耗。

想到李瀚,夏夢又流出了淚,多好,她想,本來她一直祈禱隻要李瀚好好地,要她死去她都願意,居然是一語成讖。懷裏的男人因為愛她送了命,而她又為了愛的男人情願去死。可笑的是,最後陪她死去的,既然是自己刻意冷淡疏遠的張力,這是多麼的諷刺啊。

她想起了兒子夏李,喜歡捧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的說:“媽媽,您真的很年輕漂亮呢,下輩子,您還做我媽媽,好不好?”她想起了母親,溫柔慈愛的看著自己,想起了羞澀的夏果,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原來她以前那麼幸福,可她為什麼偏偏在快要死了的時候才發覺呢。

門,終於被砸開,頂在門後的桌子一點用都沒有。隨著門被踹開,桌子撞上了牆壁。一束光亮從門口射進來,夏夢流著眼淚,半眯著眼睛。

衝進來的有四五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烏黑的槍。走在最前麵的是肖進,滿身的血一臉的陰鷙。他衝過來一把推開夏夢,抓住張力的領子拚命搖晃著吼道:“你******睜開眼,把配方給我,還有,答應我運貨呢?說話!”

夏夢對於死,已經沒有什麼懼怕,她一心想著,能快些死去,這樣還能少遭些罪。她咬咬牙,輕輕說道:“他說不了話了,他中彈了,死了。”

肖進這才發現她的存在似的,“咚”的丟下張力,對著夏夢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摑在夏夢的臉上,嘴裏罵道:“你找死嗎?”說完拿起槍對準夏夢的眉心。

肖進的衣袖上帶著血腥氣,撲進夏夢的鼻孔裏。夏夢聽到輕輕的“咯”響,她明白保險開啟,子彈就要穿膛而過。

夏夢慢慢的閉上眼睛,眼淚冷汗齊齊流下,突然胃部痙攣,一陣無法遏製的惡心湧出喉嚨,嘔的一聲,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

連著幾天幾夜她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伴隨著她的除了傷心、恐懼還有饑餓與疲倦,這種非人的折磨讓她放棄了求生的意誌,隻求肖進看在老天爺的份上,趕緊開槍。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

但肖進並不如她的願,他用槍抵著夏夢的眉心,逼迫她抬起頭,惡狠狠地問道:“我要的配方呢?還有瑞麗到A市的那批貨?”

夏夢抬起手擦了擦嘴,平靜的說:“我不知道。”既然橫豎都是死,為什麼還要讓他得意?

肖進又是一個耳光過來,夏夢“撲通”趴在地上,下一秒頭發被人抓起,頭被強迫抬起,她大口的喘氣,聽著耳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肖進恨聲說道:“你以為老子是死鬼張力,還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李瀚?老子不懂憐香惜玉那一套,他們當你是塊寶,我呸!老子弄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兩樣,那姓賴的天天盯著老子,讓老子有錢不能賺,今天就拿你開刀解解恨!”

肖進說完,拽著夏夢的頭發把她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一把丟到屋子中央說:“兄弟們,這個女人欠收拾,今天你們好好地伺候伺候她。”

肖進的話聽在夏夢耳裏,猶如一聲晴天霹靂。夏夢驚恐的想要掙紮起身,在她求死的念頭裏並不包括被****致死。

已經有人獰笑著欺了上來,不顧她的垂死掙紮翻起她的衣裙,而她胡亂踢騰的雙腿已經被男人壓在身下,夏夢哭叫著去抓那人的臉,卻被人狠狠的一耳光打得渾身脫力,她的雙手被按在頭頂的地上,折骨的疼痛帶來滿身的驚顫。

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窒息絕望和無助,鋪天蓋地的湧來。她本來想求速死,可惜有時候,想要靜靜的死去甚至比靜靜的活著都難。

男人已撕破了她裙子,並開始解開他的褲子,夏夢聽到皮帶頭碰撞地麵的響聲,她的腦中突然突現李瀚的容顏,她開始瘋子一樣擺動著身子,不讓身上的男人得逞,大聲的哭叫著:“李瀚------李瀚,你在哪裏,快來來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