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哥，看什麼呐，還不上車。”徐燕打開車門。“你和季哲歡關係這麼好了呀？”
“一般吧。”
衛霆給了個很模糊的回答。
“這還叫一般？你都在讓他進劇組了，雖然說他幫過你吧，不過，那天晚上大半夜的你去找他幹嘛？”徐燕一股腦兒的問出困惑。
“劇組很多角色都還缺人，我隻是覺得有角色適合他。”衛霆隻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徐燕不再追問。
到了家他去浴室洗去一日的疲憊，晚上還有個圈內酒會，他有些不想去了。出來的時候徐燕將保姆做好的菜熱了端上桌，他餓極了，食指大動。
徐燕做他的助理有四年，性格開朗，辦事伶俐，偶爾迷糊，打理著他的工作和生活。除去工作關係，兩人還是親近的朋友。
吃了飯，徐燕替他整理第二天的行程。
“燕子，”
“嗯。”
“晚上的酒會我不去了，推了吧。”
“好的。”
衛霆在拍戲方麵是最敬業的，一拍起戲來總是很累。這種酒會以衛霆現今的位，可去可不去。
去了又要假惺惺的應付很多人，衛霆累，她也累。
徐燕走了之後，衛霆拿起《亂世聽音》的劇本開始仔細研究。其實針對於季哲歡的性格和相貌。他心裏已經有了個角色，那角色已經有了暫定的人選，他不是沒有換人的權利，隻是需要一番口舌罷了。
看了許久，在他心目中仍是隻有那一個角色最適合。
冥紅。
《亂世聽音》這部劇，他是男一號，方折顏，江湖第一大幫派無音島島主，無音島並不無音，無音島上所有人的武器都是樂器。
方折顏有許多手下，其中有一得力手下叫冥紅，人稱火蓮公子。寡言，冷血，使琴，琴音能殺人於無形，永遠隻穿一身紅色紗衣，如浴火紅蓮。
衛霆靠在沙發上，手指在膝蓋上輕叩，最終還是撥通了導演的電話。
娛樂圈裏沒有秘密，一種是可以間接說出來的，一種是必須爛在肚子裏的。
第二天季哲歡來試鏡的時候，所有人看見季哲歡都沒有主動同他說話的意思，那人看起來太冷漠，靜靜的拿著自己的簡曆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
偏偏衛霆一來就找他說話，試鏡的時候導演對他的態度也好，試的還是早已經定下了人選的角色，眾人心底都有了底。
古裝化妝很費時，化妝師先給他戴假發，弄得季哲歡頭皮生痛，接著給他化妝，季哲歡皮膚很好，很白，隻是缺了點血色，很符合角色。
“季哲歡是吧？”
“恩。”
“嘖嘖，你是我見過化妝最省事的演員了。”
化妝師感概，他的相貌很好，無可挑剔，在季哲歡的眼角細細畫了朵火紅的蓮花，打了薄薄的粉底，裸色眼線畫了眼妝，他睫毛很長，隻需塗翹一些就好，最後描了唇，完成。
待季哲歡換上戲服出現在導演麵前的時候，眾人都看得呆了，包括衛霆。
季哲歡一身火紅的紗衣，走起來留下一陣飛揚飄逸，黑發及腰，隻靠一根紅色絲帶鬆鬆綁著，薄唇微紅緊抿，一雙丹鳳眼被那身火紅映的魅惑無比，眼角一朵火蓮襯得他麵如冠玉。
敢問除了他，還有誰能將這身服裝穿得如此魅惑人心？之前定下的出演這個角色的李正宇不是沒穿過這套服裝，也讓人覺得挺適合，可是季哲歡穿起來，他就是劇中的那個冥紅。
眾人心底摒棄了原先對季哲歡的偏見，衛霆的眼光果然是不會錯的。
衛霆覺得自己的心跳頻率有了變化。
導演兩眼放光。
“好了，就是他了，衛霆你的眼光果然最好！”
衛霆揚起嘴角。
季哲歡試鏡還未結束，衛霆就離開了。
劇組的人對季哲歡很好，季哲歡想大概是得了衛霆的麵子。他與人相處一直都是疏離的，在這個劇組裏不同，沒有說他閑話的人，沒有看不起他的人，至少表麵上是沒有的。於是他和劇組裏的人相處便多了幾分禮貌。
晚上徐燕走了之後，他考慮著是不是給姚渝打個電話，電話響在此時起來顯示來電，季哲歡。
上次他打來之後，衛霆就存起了他的號碼。
“喂。”
對方開門見山。
“今天的事，謝謝。”
“我隻是覺得你很適合這個角色而已，接下來還得靠你自己。”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還有，請你問一下姚醫生醫藥費的事，下次見麵我就還你。”
衛霆本想說不用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明明這麼冷漠，明明這麼難以接近，對於他衛霆來說，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這個人就像一朵漂亮的罌粟花，對他有著莫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