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
“歡歡……”
季哲歡做了夢，夢裏一直聽見衛霆在叫他的名字。
夢醒了睜開眼就看到衛霆放大的臉。
“歡歡你醒了！”衛霆急切的握住他的手。
原來不是夢。
腦袋隱隱作痛，大腦還是一片空白，愣了有兩分鍾才晃過神來。
衛霆仍是一臉焦急的看著他，臉色有些憔悴，下巴處胡茬都冒出來了。隻有一雙迷人的眼睛還是亮亮的。
姚渝在替他做檢查：“好了，沒什麼大問題了，多休息輸幾天液。”
“幾點了？”聲音嘶啞得嚇人。
“下午四點，你先喝口水，慢慢說。”衛霆趕緊倒了溫水過來。
喝了水喉嚨才好過一些，問：“我睡了多久？”
衛霆看著本就瘦的人又瘦了一圈，給人理了理衣領：“兩天了，餓不餓，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姚渝收拾了東西□□話來：“你們聊，我出去了。”
送走姚渝，季哲歡伸手摸摸肚子，他確實餓了，想了想說：“我想喝海鮮粥。”
“外麵的不幹淨，我讓我媽給你做。”衛霆說著就拿出電話來。
“誒，”季哲歡趕緊製止：“阿姨她……”
衛霆笑了笑：“我媽他們才剛走沒多久呢，你一直沒醒。”
“那她……是什麼態度？”
“放心，前幾天她是聽別人說同性戀容易染艾滋什麼的，所以就動搖了。”
季哲歡還是不確定：“真的？”
衛霆撥通電話開了免提：“媽，歡歡醒了，他想喝海鮮粥。”
“好好！醒了就好。”衛母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媽馬上給他做，你先弄點水果，他肯定餓壞了。”
衛霆掛了電話：“現在信了吧。”
季哲歡臉色微微有點泛紅，伸出手去摸衛霆下巴上硬硬的胡茬：“你是在演頹廢帥大叔嗎？”
說完也感覺自己臉上有些不癢，剛伸手想去摸就被衛霆製止了：“別摸，你臉受傷了，已經結痂了，過幾天就好。”
季哲歡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結果自己疼得齜牙咧嘴，嘴上還要關心人：“你有沒有受傷？”
那天情況那麼混亂，他暈過去前聽見衛霆的吼聲。自己好像是從山坡上滾下去的，好像還有一個男人跳下來救他……
“我沒事，你快躺好。”衛霆心疼得不得了。
季哲歡搖搖頭：“我想起來走走。”
衛霆還是心疼：“疼不疼？”
動了動肩膀，酸痛，但還可以忍受：“還好。”
起身時看見床頭櫃上有個熟悉的盒子。
“你在你的口袋裏，我猜他對你很重要。”衛霆從床下拿出拖鞋來擺好。
季哲歡拿起盒子：“你知道裏麵是什麼嗎？”
“戒指或者項鏈？”衛霆認識盒子上的標誌。
“嗯。”季哲歡打開盒子，裏麵隻剩一枚尾戒：“有一點你說錯了。”揚手把尾戒扔出窗外：“它對我一點兒也不重要。”
衛霆沒有說什麼，隻笑了笑：“走吧，出去走走。”
季哲歡四處找了一下：“你的墨鏡呢？還有口罩？”
“不用了，就這麼出去吧。”
“對了！最近怎麼樣了？事情解決沒有？你手機呢，我看下。”季哲歡慌慌張張要找手機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