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在“告別”了凱瑟琳後,獨自回到羅馬的街頭,因為自己的回歸,這裏似乎變成了那些弱者的避難所,不管是富有的還是貧窮的,所有人都在向這裏聚集,街上的那些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躺在冰冷的人行道上發著夢癡,自己悄無聲息的飄過這裏,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但是,總覺得有點事要做……
“跟著自己的意誌去做的話應該不會有錯的……多少年來我都是如此的……不過,天知道這回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唉……就算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了,這群家夥居然還在維護著心裏狹隘的等級製度,看著這些人就能明白,明明在需要團結的時候,居然……”看著這些流浪漢橫七豎八的躺在人行道上的他,不禁開始在心裏苦笑,雖然說,自己對這些生物已經沒什麼更多的憐憫和傷感的心情,但是看到這種事情之後,還是想唏噓一番。
“住手!!!”街角裏傳來的脆弱的喊聲吸引了該隱的注意力,女孩的聲音……“切!不過是塊麵包而已,用得著這麼拚命嗎!母狗!”粗野的男人這樣說著。
“……還真是……唉,看看去吧……”循聲而去的該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隨著自己的意誌,或者說是所謂的靈魂指引而行動,當他終於看清吵鬧的源頭時,冰冷的心居然好像是火山噴發一樣的發出了砰地一聲,站在那幾個吵鬧的男子被後的他隻是微微一皺眉,那幾個男人全部七孔流血倒下了,撿起地上的麵包碎塊,該隱交給了那個女孩,之所以該隱會這麼激動,隻因為對方的樣貌——和希拉完全相同的相貌。
“謝……謝謝……”女孩接過冰冷雙手遞過來的麵包,想都沒想扭頭就要走。
“等一下……”該隱伸出手把女孩拉住,“啊!”但是僅僅一瞬間,自己就仿佛被點擊一般彈開了。
“喂,沒事吧?”轉過身的女孩呆呆的看著他。
“啊……沒事……我……”該隱帶著一種奇妙的且充滿哀傷的眼神看著對方。
“喂?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呢?”單純的女孩非常疑惑。
“啊……沒什麼,你,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沒什麼,以後出門的話不要這麼晚,並非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另外,你拿著這些麵包……”緊張的該隱似乎想用語言掩蓋語氣裏的慌張,說了很多,久違的尷尬表情在他臉上出現。
“是嗎,你認識的人……這些麵包是要給爺爺帶回去的,我和爺爺是從比利時過來的,來到這裏已經花費了很多錢,唯一能買得起的就隻有這些麵包了,但是,現在,爺爺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我……”
“能帶我到你們的住處嗎……我想我可以有辦法的。”該隱溫柔的說。
“誒?你是醫生嗎?”女孩驚喜的喊著。
“啊,就算是吧,總之,能帶我去看看嗎?我希望能幫上忙。”
“真的嗎,那,快跟我來。”女孩高興的拉著該隱的手奔跑著。
“啊,對了,我沒有問你的名字呢?”
“我叫辛西婭,你呢。”
“我……我的名字……亞伯。”無法說出自己的名字讓該隱覺得非常悲哀,用弟弟的名字代替他自己的名字後,自己有暗自苦笑。
“意大利……雖然我是在這裏成長起來的,但是卻感覺不到自己屬於這裏,奶奶……”遊走在意大利街頭的乞兒——阿雷桑德羅低語著,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在自己的右眼周圍就有一圈奇特的花紋(見封麵最上端圖形),這個圖形也許並沒什麼特別,可是,隻要在自己憤怒的時候,這花紋就會發出異常詭異的紅色光芒,而且,甚至可以通過這光來拆倒一棟樓房,這種特殊的能力讓自己身邊的人都加倍小心,在他周遭的人都會說的一句話是“千萬不要招惹路易吉奶奶家的孩子。”自己總是被敬而遠之,就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前不久,唯一關愛自己的奶奶去世了,母親據聽說是在剛剛生出自己的時候病逝的,父親則是帶兵打仗戰死沙場,孤獨的歲月中,奶奶把自己一手拉扯大,然而,自己還沒來得及報答她,她就已經不在了,當祖母下葬之後,阿雷桑德羅右眼上的紋理第一次變成了藍色的光芒,藍色的流動的光仿佛淚水般湧出,在墓地上以阿雷桑德羅為圓心漸漸變成了一個魔法陣,周遭的人全被這個法陣吸了下去,當自己回過神的時候,周圍已經變成了一片荒廢的土地,隻有奶奶的墳墓依然立在那裏。而此時,身後突然出現的那個身穿黑衣的人告訴自己:“去巴黎吧,那裏有個孩子一直在尋找你,去巴黎吧……”這個人自己絕不認識,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而且,在對方的衣服上,一個和自己眼睛上的花紋同樣的標誌吸引了自己,他決定相信這個陌生人,朝著巴黎邁進。
“但是,要怎麼去。”港口上沒有一艘船,連一個水手的影子都沒有,幾隻海鷗撕咬著一條金槍魚的屍體,僅此而已,連個人影都沒有,絕望的他,默默低下了頭,眼睛上的紋飾再一次發光,這一次是綠色的,然後,更加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艘暗紅色的帆船停在港口船上看不到人,自己也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到貨倉查看了一下後,發現裏邊居然會有成堆的食物,還有淡水,到底是什麼……難道這眼睛的力量就在於此嗎?